第32章 暴君的行军（1/2）

林九夭的回答，如同投向平静湖面的一颗顽石，在雷鸣的心中激起了千层巨浪。￠武·4`墈\书/ ·埂.新?醉?全`

“难道我跟他们站到过一起吗？”

一句简单的反问，却蕴含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孤高。仿佛从一开始，他与那些叫嚣的“世界”，就从未处在同一个维度。

雷鸣看着他，那张清秀的脸上，因为刚刚完成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吞噬盛宴，非但没有丝毫狰狞，反而多了一丝神性的漠然。他张了张嘴，所有关于“舆论”、“未来”、“处境”的担忧，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是啊，从这个青年召唤出蓝染惣右介的那一刻起，他就己经选择了与全世界为敌的道路。自己还在担忧什么？

孟虎咧着大嘴，一巴掌重重拍在自己大腿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说得好！他娘的，一群手下败将，死了活该，还敢在背后狗叫！九夭，别理他们！”

唐瑶推了推鼻梁上的战术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林九夭的身影，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刷新。她没有说话，但那急促的呼吸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她脑中的数据库正在崩溃与重建的边缘疯狂试探，林九夭的存在，己经彻底超出了她引以为傲的逻辑框架。

石坚则依旧沉默，只是那双如岩石般坚毅的眼眸，第一次主动地、长时间地凝视着林九夭，眼神深处，是震撼，是困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于某种更强大“守护”形式的动摇。

林九夭没有再理会队友们的反应，他转身，踱步至蓝染惣右介的面前。

“看起来，你做了一笔亏本的买卖。”蓝染的笑容依旧温和，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收割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戏剧，“用短暂的力量增长，换来了全世界的敌意。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考校的意味。

林九夭闻言，也笑了，他迎着蓝染那深邃如海的目光，耸了耸肩：“亏本？蓝染大人，难道你忘了，我来到这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唤你啊。\3-疤-墈?书.网￠ \庚~芯^醉`全^”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愈发玩味：“你，不就是我所能招惹的，最大的麻烦吗？连你我都不怕，我还怕那些只会躲在屏幕后面狂吠的家伙？”

蓝染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他发出了进入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朗声大笑。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实在是太好了！林九夭，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岩浆湖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与欣赏。

这番对话，让远处的龙国小队听得云里雾里，却又不明觉厉。

笑声止歇，林九夭的目光越过蓝染，投向了他身后那群形态各异，却无一不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破面十刃。

第六刃葛力姆乔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剔着牙，眼神中满是战斗后的不满足。第一刃史塔克靠着岩壁，半眯着眼，似乎随时都能睡着。而第西刃乌尔奇奥拉，则用他那双毫无波动的碧绿色眼眸，静静地回望着林九夭，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这些人，才是真正行走于世间的灾厄。他们每一个，都曾是另一个世界秩序的挑战者。林九夭欣赏他们，并非因为他们的强大，而是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敢于首面自己内心最原始、最强烈的欲望与情感，并以此为力量，击碎了名为“虚”的假面。

这种纯粹，在这个被规则和伪善包裹的世界里，显得如此可贵。

他知道，蓝染与十刃的存在，并非永恒。自己的能力“幻想召唤”，虽然逆天到不需要消耗自身能量来维持这些存在的降临，但他们的每一次出手，尤其是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压制下动用超越常理的力量，都在消耗着他们自身的“存在根基”。

时间，不多了。

“蓝染大人，”林九夭的声音变得沉静而有力，“别再隐藏实力了。我需要一场……足以让世界闭嘴的演出。¨零′点~看,书+ _首^发?”

他抬起手，指向了艾恩格朗特那深不见底的上方。

“踏平这里。”

蓝染脸上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淡然。他缓缓点头，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兴奋。

“如你所愿。”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轻声下令：“十刃，前进。”

一声令下，整个空间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

“嘎哈哈哈！总算能活动筋骨了！”葛力姆乔第一个响应，身影瞬间化作一道蓝色残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通往下一层的传送门，狂暴的灵压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

“唉，真是麻烦……”史塔克懒洋洋地抱怨了一句，却也拔出了双枪，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他身边的莉莉妮特则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大喊着“冲啊，史塔克！”

乌尔奇奥拉、赫丽贝尔、拜勒岗……破面十刃，如同出闸的猛兽，化作十道颜色各异的流光，冲入了通往上层的阶梯。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是连这个末日战场的规则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