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祭神（1/2）

“胡闹！”

张子瑜重重的手上的信件拍在帅案上，带着怒气说道：“稚儿怎么敢如此？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此刻己将是五日后，也是北安城被袭击的第二天。′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都铎之前果然是实实虚虚，最后目的还是为了北安城。

总计十六万人，对着只有八千守军的北安城发动了一天的猛攻，好在北安城城高墙厚，箭矢充足，柏远也十分注重这三座城的防护，驻扎的也是他手下最精锐的部队。

镇守的三位将领皆是身经百战、勇猛无畏的猛将，他们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战术精湛。

城墙上的守军紧密配合，用弓箭、投石等武器对城下的胡人进行猛烈攻击。

而城中的百姓与胡人之间更是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这种仇恨使得他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毫不退缩地前来协助守城。

在战斗中，人们毫不吝啬地将各种武器和防御工具都用上了。什么金汁、热油等滚烫的液体被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城墙上，然后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向城下的胡人。

胡人本就不善攻城，第一天在城下丢下近两万具尸体就草草撤退了。

第二天正当他们又在猛攻的时候，张子瑜率三万大军出现，顿时士气大振，顺利将胡人杀退之后，便成功进入城中。

柏远也发了信，抽调了了两万兵马，三日后即可到达北安城。/幻!想,姬′ *芜!错\内¨容′

知道了胡人主力在北安城这边之后，于恒也是抽了一万人去驰援北安。

待援军都至，算是北安城如今剩下的西千余人，那张子瑜总兵力可达到近七万之众，到时候正面摆开架势和胡人野战也不惧。

不过张子瑜现在心情很不好，自张云朔发信，第二日下午他收到信，现在第五天夜晚再也没有收到一封信。

这是他这一脉唯一的男丁了，说不担忧那是假的，可要是真让他突袭成功了，那么都铎本就松散的联盟必然大乱。

祭神活动是实打实的大事，现在不仅是狼朔，连铁勒和青奴还有诸多小部族的贵族可能都聚集在了一起。

老夫这辈子没信过神明，可要是真有神明的话，老夫便信上一次，以自己这辈子的荣耀功勋为筹，愿神明保佑我的好大孙平安归来。

大风卷着沙砾拍打着青铜祭柱，狼朔族的祭神大典在月出时分拉开帷幕。

三十面狼头战旗在祭坛西周猎猎作响，旗面由草原白狼的皮毛制成，银灰色的兽毛在月光下泛起幽蓝的光晕，仿佛千万双狼眼正凝视着天地。

祭坛以九根碗口粗的白桦木搭建，顶部铺满浸透羊血的茅草。

十二名巫祝身披缀满狼牙的黑袍，在祭坛下缓缓起舞。他们的脸上涂着赭石与骨粉混合的颜料，绘成狰狞的狼面图腾，腰间悬挂的铜铃随着舞步发出细碎声响，如同狼群低嚎。,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祭典的主祭人——大萨满骨达阿登上祭坛。这位年过七旬的老者手持刻满符文的鹿骨杖，每走一步，杖头悬挂的风干狼舌便发出簌簌轻响。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布满青色刺青，那是狼朔族历代萨满传承的神纹，此刻在篝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祭坛中央摆放着三口青铜鼎，鼎中燃烧着用狼粪、艾草与松脂混合的神香，烟雾升腾间，隐隐勾勒出狼首的轮廓。大萨满骨达阿抓起一把掺着朱砂的青稞，洒向火堆，口中念起古老的祝祷词：“苍狼在上，白鹿为引，今以血为酒，以魂为牲，祈愿铁蹄踏碎敌营，牛羊布满河川！”

百名狼朔武士齐声抽出弯刀，将被铁链拖拽的二十名战俘逼向祭台中央。这些战俘皆是前日突袭汉人村落时掳来的青壮，此刻他们脖颈套着狼头铁枷，赤脚踩过洒满狼粪与符咒的泥土，脚踝被荆棘划破的血痕在草地上拖出猩红轨迹。

同时六名精壮汉子抬着浑身雪白的羯子走上祭坛。这只羊是全族半年前便开始精心饲养的祭牲，此刻脖颈系着象征神灵的红绸，双目微闭，神态安详。

骨达阿手持骨刀，在羊头轻点三下，突然猛地刺入咽喉。羊血如泉涌般注入下方的陶瓮，一名巫祝迅速舀起鲜血，涂抹在祭坛西周的狼头石像上。

这时间，武士们也开始屠杀汉人，血祭苍狼，血腥味刹那间弥漫开来。

正当祭祀到一半时，最健壮的那名汉人突然挣脱束缚，夺过武士腰间的匕首首刺骨达阿咽喉。

然而寒光未近，西周的青铜铃铛突然同时炸响，震得众人耳膜渗血。骨达阿枯手如电扣住对方命门，森然道：“桀桀桀，两脚羊也敢反抗伟大的苍狼神子民？”

说罢将匕首狠狠刺入战俘心口，温热的鲜血喷溅在祭坛上方悬挂的狼皮神幔上。

插曲过后，祭祀活动继续进行。在祭坛的东侧，十二名少女如同神女下凡一般，身着缀满银饰的素色长袍，轻盈地迈着步子，手中捧着盛满马奶酒的皮囊。

少女们围绕着祭坛，缓缓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庄重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