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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面包车惊魂后2(1/2)
这三个字如同赦免的神谕,瞬间抽走了林晚全身的力气。?x¨x*i.a,n?g*s+h¢u`..c+o?m\
紧绷到极限的心弦骤然崩断,巨大的酸楚和失而复得般的狂喜洪流般冲垮了堤坝。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琴师”佝偻的身影,模糊了浑浊的河水,模糊了远处育婴堂模糊的轮廓。
她紧紧咬住下唇,才没让呜咽声泄出。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就够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快走!追兵随时会到!”“琴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焦灼的催促,猛地推了一下船帮。
船夫手中的竹篙在水中一点,小船无声地滑离了布满苔藓的石阶,船头切开浑浊的水面,荡开一圈圈油腻的涟漪,朝着对岸公共租界那片被霓虹初上染成一片暖昧光晕的方向漂去。
林晚依旧站在船头,任冰冷的河风扑打着脸颊,吹干泪痕,留下紧绷的涩痛。
她最后望了一眼育婴堂的方向,又转向圣玛利亚医院所在的方位,仿佛要将那两处承载了太多生死与牵挂的地方刻进眼底。
泪水止住了。
镜片后的目光,那属于苏静姝的悲伤、不舍、迷茫,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入深潭的寂静,一种淬火后的冷硬,一种破土而出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静姝死了。
“启明”必须蛰伏。!g+u+g+e\y/u_e!d?u·.?c.o?m·
但林晚,活着。
带着“星火”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灼痕,带着未竟的使命沉甸甸的重量,带着对那个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男人的无尽牵挂,她将踏入一个全新的、遍布荆棘的战场。
这里没有育婴堂的安宁,没有玛丽嬷嬷的庇护,只有伪装、谎言、无处不在的危险和更加深沉的孤独。
河风猎猎,吹拂着她崭新的阴丹士林蓝旗袍下摆,衣料紧贴着小腿,勾勒出陌生的线条。
额前几缕碎发被吹乱,扫过冰凉的镜片。
前方,公共租界的轮廓在暮色中逐渐清晰。
外滩那些高大洋行的轮廓被初亮的霓虹勾勒出光怪陆离的边线,汇丰银行的石狮子在光影里沉默俯视。
一个名叫“林晚”的、沪江大学历史系的旁听生,即将走进那座象牙塔的大门。
也走进一场精心编织的、更加波谲云诡的暗战漩涡。
她的故事,远未结束。或者说,属于“林晚”的篇章,才刚刚翻开染血的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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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在浑浊的苏州河上漂了将近一个小时。暮色西合,河面上的风愈发冷硬刺骨。
两岸的景象从破败的棚户区、喧嚣的码头,逐渐过渡到公共租界相对整洁的河岸线。
灯火越来越多,霓虹招牌在浑浊的水面上投下破碎迷离的倒影,汽笛声、留声机播放的爵士乐片段、隐约的人声喧哗混杂着飘来,构成一幅繁华与颓靡交织的浮世绘。*x~z?h+a-i!s+h,u!.~c¨o_m-
船夫始终沉默,斗笠压得极低,只有手中那根磨得油亮的竹篙沉稳有力地插入水中,又带起一片水花。
林晚蜷缩在船头,双手紧紧抱着那个装着“林晚”全部家当的坤包。
旗袍单薄的布料根本无法抵御河风的侵袭,寒冷从脚底蔓延上来,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但比寒冷更刺骨的,是心头翻涌的惊悸和后怕。
高桥那双毒蛇般的眼睛,子弹擦过耳畔的灼热气流,“琴师”粗重到极限的喘息……
每一个画面都无比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每一次回想,都带来一阵新的战栗。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用尖锐的疼痛强迫自己冷静,将属于苏静姝的恐惧死死压回心底最深处。
现在,她是林晚。
小船最终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码头靠岸。
这里远离外滩的繁华,岸边堆着些破旧的木料和废弃的缆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和机油味。
船夫用竹篙稳住船身,依旧一言不发,只朝岸上一条狭窄、堆满杂物的阴暗小巷扬了扬下巴。
林晚深吸一口气,扶着船帮,小心地踏上湿滑的石阶。脚上的新皮鞋踩在粘腻的青苔上,差点滑倒。
她稳住身形,回头看了一眼船夫。斗笠下只露出一个粗糙的下巴轮廓。她低低说了声:“谢谢。”声音还有些发紧。
船夫没有任何回应,竹篙一点,小船悄无声息地滑入黑暗的河道,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林晚紧了紧身上的小开衫,抱着坤包,一头扎进那条散发着霉味和尿臊气的小巷。
巷子幽深曲折,两侧是高耸的、墙面斑驳的石库门后墙,窗户大多黑洞洞的。
按照“琴师”最后交代的接头方式和包里的简易地图,她需要穿过这片迷宫般的贫民窟,抵达位于法租界边缘靠近霞飞路的一个“安全屋”——一个叫“三友记”的小杂货铺后院。
巷子里光线极暗,只有远处主街上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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