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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异族求技(2/2)
人转身对禄东赞道,“贵使若有学子来长安,老夫亲自开讲《春秋》。”
禄东赞闻言,眼底飞快掠过失望与算计。他起身行礼:“既蒙太子赐锅,臣恳请尚食局庖丁随臣回吐蕃,演示炒菜之法。”
“准奏。”李承乾爽快应下,却在禄东赞眼底捕捉到一丝惊喜,“但有二事:其一,庖丁只用大唐铁锅、大唐作料;其二,贵使需每年向大唐进贡青稞良种十石。”他看似随意地拨弄炭盆,火星溅起又熄灭,“孤闻吐蕃青稞耐寒,正可种于陇右。”
禄东赞瞳孔微缩——这是要将吐蕃的农业命脉也纳入大唐体系。他却不得不应:“臣定当禀明赞普。”
殿外风雪渐大,炭盆中的松香与吐蕃使者身上的酥油味混在一起,化作复杂的气息。李承乾望着禄东赞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以夷制夷”之策:授人以鱼,却控其渔塘;予人以器,却藏其匠术。
“太子此举,可谓一箭三雕。”郑元礼忽然凑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闻,“既堵了儒生的嘴,又卖了吐蕃人情,还得了青稞良种。”他顿了顿,“只是那算筹……”
“算筹上的刻纹,是错的。”李承乾淡淡道,“就像郑大人工坊里流出的铁器,看似精巧,实则易折。”他转头直视郑元礼,后者脸色瞬间惨白,“孤知你等私售铁器之事,念在你今日直言,暂不追究。若再有下次——”
“臣……臣惶恐!”郑元礼冷汗涔涔,踉跄着退下。
申时初刻,殿内只剩李承乾与小福子。他望着炭盆中即将燃尽的炭块,忽然开口:“去将尚方监新制的‘假反射炉’图纸,送给鸿胪寺。”
“殿下,那图纸……”小福子一惊。
“他们早晚会偷去,不如大大方方送。”李承乾起身走向窗前,雪光映得他面色苍白,“真正的反射炉,除了孤与父皇,无人知晓。”
窗外,禄东赞的马车正穿过宫墙转角,车轮碾过积雪,留下深浅不一的车辙。李承乾忽然想起七岁时读《韩非子》,里面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他摸了摸腰间玉佩,“慎思”二字在雪光中清晰可见。
是夜,东宫烛火通明。李承乾在灯下修改算学馆教材,特意将“位值制”核心内容用密语写成。李泰抱着木雕小熊闯入,胖脸冻得通红:“皇兄,禄东赞的马车停在西市!他买了好多铁锅!”
“买去吧。”李承乾头也不抬,“没有算筹刻度,没有反射炉,他们就算买走一万口锅,也炒不出大唐的味道。”
“还是皇兄聪明!”李泰爬上胡床,小熊爪子无意中碰倒算筹,却正好摆出正确的“方程术”阵型。李承乾望着散落的算筹,忽然轻笑——有些秘密,即便刻意藏起,也会在机缘巧合中露出端倪,但前提是,对方有足够的智慧解开谜题。而他相信,真正的智慧,永远藏在“有教无类”的仁德与“非我族类”的清醒之间。
子时的钟声响起时,李承乾在《贞观政要》手稿中写下:“华夷之界,不在山河,而在心智之防。授人以器者,需握其柄;予人以智者,需藏其锋。此非狡诈,乃盛世必备之盾。”墨迹未干,李泰已抱着小熊睡熟,嘴角还沾着炒花生碎屑。李承乾替弟弟盖好锦被,目光落在窗外——雪停了,东宫的鸱吻上,落雪堆成小小的尖顶,像极了吐蕃的碉楼。
显德殿前,李承乾将刻有小熊纹的铁锅赠给各国使者,笑容温和如春风:“此锅虽小,却容得下四海五味。愿诸国与大唐,同享太平烟火。”
禄东赞接过铁锅,指尖触到小熊爪印的刻纹,忽然想起昨日在西市,有匠人说这爪印是“贞观秘符”。他望着李承乾袖口的炒鼎纹,忽然明白——大唐的真正强大,不在于器物之利,而在于永远比旁人多走一步,多藏一层。
这一日的大唐,雪后初霁。李承乾站在显德殿前,看禄东赞的马车消失在朱雀大街尽头,身后传来李泰的嘀咕:“皇兄,小熊算筹真的能骗到吐蕃人吗?”
“不是骗,是让他们明白,”李承乾望着漫天朝霞,声音坚定,“有些东西,即便摆在眼前,没有大唐的土、大唐的火、大唐的人心,终究是镜花水月。”
风掠过檐角,卷起殿内未燃尽的檀香,与远处传来的炒花生香混在一起,酿成独属贞观的气息——那是开放与防备交织的智慧,是仁德与清醒并存的盛世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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