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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完结(1/2)
梁金宝顿时冷汗涔涔,后背几乎湿透了。,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顾云修恰在此时开口:“阿瑜这主意不错。阿阮,你去备些笔墨纸砚来。”
他温润的眸子里含着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他走到梁元面前,俯身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梁状元可否赠我一幅字?我好回去命人裱起来,挂在房中日日观赏。”
梁元只觉得肩膀上的那只手似一把寒凉的刀刃,随时能抹了他的脖子,他颤抖着说:“草民的字不堪入目,怎敢污了大人的眼睛。”
“状元笔墨,自然珍贵。梁状元莫要自谦。”顾云修仍旧微笑着。
他越是温和,父子两个就越是害怕。李五抬了桌凳过来,阿阮将宣纸和砚台摆上去。她不曾写过字,摆弄这些文房之物难免有些笨拙,虞微便站起来过去帮忙:“我来弄吧。”
梁元几乎吓傻了,连滚带爬地过去,急急说:“不敢劳动夫人!”
他从地上爬起来,自己铺开纸,研好墨,恭恭敬敬地询问顾云修要写些什么。*w.a,n_z\h?e,n¢g?s¨h-u/k′u\.!c′o?m~
顾云修朝虞微望过来。
虞微想了想,说:“就写前朝孙清远的那一篇《无名赋》吧。”
西蜀的读书人都知道,这篇《无名赋》是出了名的长。孙清远借此赋抒怀,写尽平生不得意事。若要完整誊写一遍,至少需要两个时辰。虞微这样做,也是想给梁元一点小教训,谁让他对孟老先生那般不尊敬!
“嗯。就写这一篇。”顾云修唯命是从,命阿阮换了一张长宣。
梁元硬着头皮提起笔,尴尬地站在桌前,难堪极了。顾云修善解人意地开口询问:“梁状元可是不会背这篇文章?”
梁元的脸窘得通红,却不得不点头。
“无妨。我说与状元听。”顾云修在阿阮搬来的藤椅上坐下,拨弄着指上的玉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背诗一般的惬意悠闲。
梁元却满头大汗,他惶惶提着笔,努力在脑中分辨着顾云修说的每一个字该如何写,再匆忙落笔在纸上。
中途不知换了几张纸,添了几次墨,顾云修终于停了下来。·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梁元的手腕几乎没了知觉,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如同濒死的鱼骤然得到了一碗水,贪婪地呼吸着。
顾云修从藤椅上起身,去看梁元写的字。每一个字都不成字形,简直就是一堆乱画的墨团。他却赞赏地点了点头,说:“状元这字写的极好。不如再写几幅,我好回去送给长安的几位朋友。”
阿阮立刻上前,将梁元写好的纸收起来,换上新的。
梁元闭了闭眼,心中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梁家父子一整晚没有回家。后院里,写满墨字的宣纸堆积如山。梁元瘫倒在桌上,手里还死死捏着笔奋笔疾书。梁金宝在一旁如坐针毡,连连叹气。
这是他和儿子作的孽,偿还是应该的。顾云修肯留他们性命,已是天大的慈悲。
那晚顾云修带着虞微离开后,便再没回来看过他们一眼,只让李五和阿阮守着。直到翌日快晌午的时候,阿月才从前院过来,客客气气地说:“老爷和状元可以回去了。”
梁元再也不想听见状元两个字。他拖着麻木疲惫的身子,坐上马车回家,远远看见家门口聚着好些人。小厮上前一问,才知道昨夜发生了一桩怪事。
书画展上所有梁元的作品都被撕成了碎片,雪一般堆在凌云台上。不仅如此,曾买过他字的那几户人家还哭着说见了鬼,挂在墙上的字一夜之间成了碎纸,几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梁元木然从人群中挤过去,望着那面写着“状元亲笔”的锦帛,忽然一把将它扯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他不想当状元了。
他本就不是状元。
*
午后,日头懒洋洋地洒在小院里,将万物镀上一层柔美的金光。
前院,浓浓的白烟从火堆上方升起。阿阮和阿月蹲在旁边,正一摞一摞地往火堆里扔纸,如同烧纸钱一般。
那些纸上,都是昨日梁元写的字。
虞微坐在前厅的八角木桌旁,望着四散的白烟出神。昨晚顾云修对她说了梁金宝为儿子买状元的事,她总算知道梁元这个状元是怎么来的了。
她一边感慨,一边替顾云修惋惜。西蜀的状元郎,就应当是顾云修这样的人物。满腹诗书,才情绝艳——
不过,那似乎是以前的顾云修了。
顾云修已经很少作文章或是赋诗写词。上一次读到他的诗还是在虞府的时候,她一时兴起作了一幅雪中烹茶图,邀他在画上题诗。她记得第一句是……
“在想什么?”顾云修放下手里的书册,将一盏热茶放在两人中间的小桌上,往她身边推了推。
“没什么。”虞微连忙敛了心神,捧起书卷继续读。
顾云修带了很多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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