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自身为局（1/2）

疼痛和寒冷仿佛己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以及一丝彻骨的寒意。!q\d?h~b_s￠.!c?o,m\孙浩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技能的力量在体内流转。

伪装（入门），他反复咀嚼着这个技能的名字和说明。表面、神态、伤势、性格……都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伪装。这意味着，他不仅仅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伤得更重，甚至可以伪装出一种符合这个年代背景、符合一个被欺凌少年的“濒死”状态。

他没有急着立刻行动。他先是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真实的疼痛，记住每一种感觉。肋部的刺痛，像是骨头在呻吟；手脚的僵硬，是血液循环不畅和冻伤的早期迹象；头部的闷痛，是淤血和脑震荡的可能；脸上火辣辣的肿胀，是清晰的巴掌印和拳印。这些都是真实的伤害，是他发起反击的原始资本。

然后，他开始运用伪装技能。意识完全沉浸在脑海中的技能说明里，如同有一本无形的教科书在指导他。他开始调动那股奇特的力量，一点点改变自己表面的状态。

脸上的淤青像是被泼上了墨汁，迅速扩散、加深，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紫色，看起来比单纯的皮外伤严重得多，像是深层的组织损伤。肋部的疼痛在技能的作用下被放大、扭曲，模拟出更严重的骨骼错位甚至内脏损伤的迹象，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牵动着破碎的器官，带来撕裂般的痛苦。~q·u`s·h.u¨c*h,e`n¨g..^c\o?m`西肢的僵硬感被加强，显得更加无力、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知觉。体温被伪装得更低，冰冷刺骨，配合着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脉搏和呼吸，活脱脱就是一个在鬼门关徘徊的可怜人。

真正的疼痛还在，他没有消除它们，反而利用它们作为伪装的基础，让伪装出的濒死感显得更加真实、更具冲击力。他甚至能感觉到技能在微调他的面部肌肉，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痛苦、更绝望，眼神也模拟出濒死之人的涣散和无助。

“不够。”孙浩在心中低语。仅仅是看起来重伤垂死还不够，他还得制造出他“拼死逃生”的痕迹。

他用手肘艰难地撑地，模拟出挣扎着爬行的动作。伪装技能让他的动作显得异常缓慢和艰难，每动一下都像是要耗尽全身力气，留下清晰的、用指尖和手肘抠挖地面的痕迹。他一路爬向敞开的门口，再爬出屋子，爬过冰冷的院子地面，爬向小跨院的围墙。

这个小跨院的围墙并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五六的样子。对他这个身高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来说，平时轻松就能翻过去。\0,0/暁~税`惘. `埂.薪+最*全·但现在，在伪装技能的加持下，翻墙成了一个异常艰巨的任务。

他模拟出颤抖着抓住墙头的动作，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将身体向上拉扯。冰冷的砖墙粗糙地摩擦着伪装下脆弱的皮肤，留下淡淡的划痕（伪装）。他将自己变成了一只受伤的、挣扎着逃离陷阱的野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濒死前的拼劲和绝望。

终于，他艰难地翻过围墙，摔在了外面的小路上。

“唔…”他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身体无力地躺在地上。

外面的世界同样冰冷，但至少，空气中没有了那股霉味和尘土味。孙浩顾不上那么多，凭借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和复仇的执念，在冰冷潮湿的地上艰难地爬行。他没有目标地乱爬，他爬向的是光明，爬向的是人群，爬向的是…派出所的方向。

他要确保自己被看到，而且要被很多人看到！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信息传播主要靠嘴的年代，没有什么比一个“身负重伤、濒死少年爬出西合院”的故事更能迅速引爆舆论、吸引眼球的了。

熹微的晨光终于出现，驱散了黎明前的黑暗。远处传来了自行车的铃声，那是第一批出门上班的人。孙浩拼尽全力，将自己伪装出的躯体挪到了离小路更近的地方，暴露在即将出现的行人视线中。

他继续维持着濒死的状态，微弱地颤抖着，口中发出无意义的低喃。他知道，猎物己经进入了他的陷阱。

一辆自行车渐渐靠近，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骑车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他哼着小曲，心情似乎不错。

突然，自行车的声音猛地停止了。

紧接着是一声惊恐的尖叫：“天杀的！这是怎么了？！”

工人的叫声划破了晨间的宁静，立刻吸引了其他早起的行人。不一会儿，周围的小路上就聚集了几个人。他们的议论声、惊呼声、抽泣声此起彼伏。

“哎哟喂，这孩子，浑身是血啊！”

“冻得嘴唇都紫了，像是爬出来的！”

“从哪儿爬出来的？哪个院儿的？”

“看看这伤，这是让人给活活打的吧？！太狠毒了！”

“快，快报警啊！再不送医院就来不及了！”

“派出所在前面，快叫人去叫！”

孙浩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更加微弱，眼神更加涣散，但内心却无比清醒。他能感受到周围人惊恐、愤怒、同情的目光，这些目光，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他要利用这些目光，彻底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