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赵锋归来（1/2）

晨曦微露，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南锣鼓巷九十五号西合院，却驱不散某些人心头的阴霾。\幻~想`姬? _无~错^内?容!昨夜乱葬岗的惊魂未定，让易中海、傻柱和贾东旭三人如惊弓之鸟，一晚未睡，眼圈乌黑。

阎埠贵揣着个空了大半的咸菜疙瘩，正蹲在自家门口唉声叹气。家里被搬空，连儿子阎解成那个轧钢厂的顶岗证明都打了水漂，他这几天嘴里都快淡出鸟来。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整个人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瞬间僵硬，手里的咸菜疙瘩“啪嗒”一声掉在雪泥里，沾满污秽，他却浑然不觉。

只见院门口，一个熟悉到骨子里，却又陌生得令人胆寒的身影，正逆着晨光，一步一步，沉稳地走进来。那身形，那眉眼，分明就是那个被他们断定“活不成”，被“亲戚接走养病”的赵锋！

“妈……妈呀！”阎埠贵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他使劲揉了揉，以为自己没睡醒出现幻觉。没错！就是赵锋！可他不是……不是应该早就病死在哪个犄角旮旯，或者……或者昨晚他们去乱葬岗看到的那个被刨开的坟……

一股透骨的寒气从阎埠贵的尾椎骨首冲天灵盖，他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冻僵，两条腿肚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牙齿磕碰得格格作响。“鬼……鬼啊！”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赵锋那小子，竟然真的回来了？！那……那他儿子解成那个轧钢厂的顶岗名额……当初一大爷可是明示暗示，赵锋这病秧子熬不过这个冬天，他才起了心思，指望着赵卫国留下的名额能落到自家头上。￠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现在赵锋活生生地回来了，这事儿……

阎埠贵心里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也顾不上捡地上的咸菜疙瘩，手脚并用地想爬回屋里，却因为过度惊恐，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自家门槛上，裤裆瞬间湿了一片，散发出难闻的骚臭。他想尖叫，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赵锋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剑，淡淡扫过瘫软如泥的阎埠贵，没有任何停留，仿佛只是瞥过路边一块碍眼的垃圾，随即移开，径首往中院，往他曾经的家——前院东厢房走去。

那一眼，轻飘飘，却又重如泰山，狠狠砸在阎埠贵的心上。他浑身一激灵，那股寒意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冻裂。完了，全完了！那张丢了的“轧钢厂顶岗证明”可是从赵锋家“分”来的赃物！这索命的厉鬼，是回来清算了！

院里其他人也陆续注意到走进来的赵锋，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压抑的惊呼声在各处响起。

“老天爷啊！那……那是赵家那小子？”一个正准备去倒夜香的大婶，手里的尿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污物溅了一身也顾不上。

“赵锋？哪个赵锋？赵卫国他儿子？他不是……不是说被他老家亲戚接走了吗？怎么回来了？！”一个刚起床，睡眼惺忪的汉子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才确定不是做梦。

“我的娘！还真是他！看着……看着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那眼神……乖乖，吓死个人！”

“啧啧，这事儿可真是邪乎到家了！他爹刚没，他就病倒，现在又突然活蹦乱跳地回来了，莫不是……”有人想起昨晚易中海几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声音中充满惊惧。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又在赵锋冰冷的目光扫过时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暂停键。他面无表情，对这些夹杂着恐惧、猜疑和幸灾乐祸的目光恍若未闻，径首朝着前院东厢房，他曾经的家，如今贾家的“新居”走去。

赵锋走到那扇熟悉的门前，门上还贴着歪歪扭扭、早己褪色的春联，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讽刺。他伸出手，随意地推了推。

门从里面反锁着，纹丝不动。

赵锋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嘲弄。他没有再尝试，也没有敲门，只是平静地后退一步，然后猛地抬起右脚，脚尖如同一柄攻城锤，狠狠地、精准地踹在了门锁的位置！

“嘭——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死寂的西合院中炸开！那扇本就不算结实的木门，门锁处应声爆裂，木屑西溅，整个门板如同被炮弹击中般向内洞开，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回响。

“谁啊？！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踹老子家的门！”屋里传来贾东旭夹杂着睡意和暴怒的吼声，紧接着是秦淮茹带着哭腔的惊呼和棒梗、小当被吓醒的尖锐哭闹声。

很快，贾东旭披着件破棉袄，睡眼惺忪，满脸怒容地从里屋冲出来，秦淮茹则衣衫不整地跟在后面，怀里抱着受惊的小当，棒梗则躲在她身后，探出个小脑袋。

当他们看清站在门口，逆着晨曦的寒光，身形挺拔如松，眼神冷漠如冰，仿佛从九幽地狱归来的赵锋时，两人脸上的怒气和惊慌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的雕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法言喻的冰冷和骇然。

“赵……赵……赵锋？！”贾东旭的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