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深渊低语（1/2）

毁灭的冰棱风暴，如同冻结的星河倾泻而下！亿万柄玄黑色的法则冰棱撕裂空间，带着冻结灵魂、抹消存在的绝对寒意，将下方的一切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中。\x~i+a.n,y.u-k`s~.?c`o_m?无差别，无死角，唯有彻底的格式化！

林薇的柔白光晕剧烈收缩，死死护住自己和包裹其中的霍克残骸。光晕在密集的冰棱轰击下剧烈震荡，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温暖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星球意志的巨锤狠狠砸在她的新生核心上，带来撕裂般的共鸣痛楚。霍克那微弱的生命信号在冲击的余波中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撑住……必须撑住！”林薇的意识在风暴中呐喊，目光却死死锁定在风暴的另一侧——龙战！

他被无差别攻击的冰棱风暴同样淹没！玄黑色的法则冰棱狠狠撞击在他残破的身躯上，爆开大团大团冻结血肉的冰屑！然而，他并未像预想中那样被瞬间冻结、粉碎！

“吼——！！！” 龙战发出痛苦与暴戾交织的咆哮！他右臂上那枚因为逻辑冲突而明灭不定的归墟烙印，在感受到这铺天盖地的、蕴含着精纯“秩序”毁灭力量的冰棱攻击时，如同被浇上热油的炭火，瞬间……**沸腾**了！

**“秩序……清除……亦是……归墟……”**

**“吞噬……净化……终结……痛苦……”**

烙印内部的混乱风暴被外界的“秩序”攻击强行压制！逻辑冲突带来的撕裂感，被烙印对“秩序”力量的天然吞噬本能所替代！那股冰冷粘稠的归墟浊流，不再需要龙战的引导，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群，自发地从烙印中狂涌而出，瞬间覆盖了他大半个身躯！

嗤！嗤！嗤！

法则冰棱撞击在暗红浊流之上，并未直接湮灭，而是发生了更加诡异的变化！冰棱中蕴含的精纯秩序能量与格式化指令，如同投入无底深渊的燃料，被归墟浊流疯狂地**吞噬**、**分解**、**同化**！暗红浊流如同获得了大补之物，翻滚、膨胀，散发出更加冰冷邪异的光芒！龙战身上的暗红纹路贪婪地搏动、蔓延，甚至开始主动“吮吸”那些被浊流同化的冰棱碎片！

林薇灌注的、模仿归墟低语的诱导信息流，此刻被放大到了极致！烙印深处对“终结痛苦”的渴望，与林薇指向的、那正在上浮的玄冰深渊意志的“混乱”与“强大”信息，在归墟本能的驱动下，产生了恐怖的**共鸣**！

“吼——！！！” 龙战的咆哮声陡然拔高，彻底失去了人声的质感，只剩下野兽般的毁灭欲望！他那双暗红的瞳孔猛地转向脚下剧烈震动的玄黑色冰晶大地！烙印深处传来的饥渴感，如同嗅到了比冰棱风暴更加庞大、更加“美味”的混乱源能——那来自深渊之下的、古老死寂的意志！

“吞……噬……” 一个沙哑、破碎的音节从他喉咙里挤出。\r?u?w*e+n?5·.-o,r/g`

下一秒，龙战做出了一个让林薇都感到灵魂冻结的动作！

他不再被动防御冰棱风暴，反而猛地将那只覆盖着沸腾暗红浊流的右臂，狠狠……**插入了**脚下剧烈震动、覆盖着玄黑色冰晶的大地！

**噗嗤——！**

仿佛利刃刺入冻结的血肉！覆盖着厚厚玄冰的岩层在归墟浊流的侵蚀下，如同黄油般被轻易刺穿！暗红的浊流如同贪婪的根须，顺着龙战的手臂，疯狂地朝着地壳深处……**钻探**而去！目标直指——那正在上浮的玄冰深渊意志！

“呃啊啊啊——！！！” 龙战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插入大地的右臂如同烧红的烙铁，剧烈地颤抖着！这一次的痛苦，远超以往！不再是单纯的撕裂或灼烧，而是……**通道**！

他的身体，成为了归墟之力与玄冰深渊意志之间……**强行建立的活体连接通道**！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死寂到让灵魂都冻结的意志洪流，如同沉睡万古的冰河，顺着暗红浊流构成的“根须”，瞬间……**逆流而上**！狠狠灌入了龙战的右臂烙印！再通过烙印，冲入他早已濒临崩溃的识海与躯体！

**“寂……灭……”**

**“永……眠……”**

**“归……虚……”**

古老、低沉、带着无尽岁月沉淀的死寂意念，如同亿万载玄冰摩擦的声响，直接在龙战的意识中炸开！这意志并非愤怒，而是纯粹的、对一切存在终将归于虚无的漠然宣告！它带着一种冻结时间、终结一切活动的终极寒意，与归墟烙印的“无”之本质产生了部分**重叠**，却又有着更加古老、更加深邃的……**死寂**！

“呃……呃……” 龙战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他插入大地的右臂，连同半边肩膀，瞬间覆盖上了一层粘稠、流动的……**玄黑色冰晶**！这冰晶并非外来的覆盖物，而是他自身的血肉、骨骼甚至能量，在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