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凌霄的反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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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金色光流再次凝聚，他不会放过这个复仇的机会。但苏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笔记本的蓝光在陈风身后闪烁 —— 猎犬群虽然在后退，却在周围布下了绿色的能量网，那些光丝像蜘蛛网般缠绕，显然是准备等警笛声散去后再次围攻。“我们必须趁现在离开，老鬼的计划不能白费！”

陈风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突然朝猎犬群打了个呼哨。那些生物立刻收缩能量网，让出条通往地道的路，像是在刻意放行。“记住，73 号。” 他拽开轿车门的瞬间，回头抛出个金属牌，上面刻着黑巢的坐标，“三天后的午夜，带着聚能核心的碎片来这里，否则我会把守脉人的避难所连根拔起。”

金属牌落在凌霄脚边，绿色的纹路突然亮起，投射出苏瑶奶奶的照片 —— 老人被关在玻璃容器里，身上插满了输液管，与 1987 年实验楼的 72 号实验体处境一模一样。凌霄的拳头攥得发白，金色光流几乎要再次爆发，却被苏瑶死死按住。

“别上当！” 苏瑶的声音带着颤抖，蓝光在照片上划出分析框，“这是合成影像，奶奶的项链反射的光频与黑巢实验室的不符！” 她将笔记本贴在地道口的密码锁上，“老鬼说过陈风最擅长用亲人威胁对手，1987 年他就是这样逼死了三位守脉人长老。”

陈风的轿车引擎发出咆哮，轮胎卷起的碎石打在金属平台上。他没有回头，只是在后视镜里最后看了眼凌霄 —— 那个站在金色光流中的少年，拳头还保持着挥出的姿势，眼神里的愤怒与当年的凌志远如出一辙。轿车在警笛声中拐出自来水厂，绿色的能量网随着猎犬群的撤离渐渐消散。

凌霄突然跪倒在地，金色光流像退潮般快速消退。他捂着剧痛的胸口剧烈喘息，刚才爆发的能量正在反噬，喉咙里涌上铁锈味的甜腥。苏瑶的笔记本蓝光落在他的手臂上，那些被绿色能量侵蚀的纹路虽然消退，却留下了螺旋状的疤痕，与老鬼后背上的疤痕属于同一种能量灼伤。

“净化基因的爆发会消耗生命力。” 苏瑶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疤痕，淡蓝色的光流顺着纹路游走，带来微弱的清凉感，“奶奶的日记里有缓解方法，需要聚能核心的能量碎片和守脉人的血液结晶。” 她突然指向地道口，“老鬼的断指上还沾着能量结晶，那是他留给我们的最后礼物。”

凌霄的目光落在老鬼的遗体上。那位老人的断指还保持着弯曲的姿势，指甲缝里嵌着淡金色的碎屑，在月光下闪烁。他想起刚才陈风胸口露出的守脉人徽章，突然明白老鬼说的 “1987 年的账” 是什么意思 —— 陈风曾经也是守脉人，只是被张明用基因改造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他会回来的。” 凌霄捡起地上的金属牌，绿色纹路已经暗淡，却依旧能感觉到里面残留的 x 物质波动。他将银钥匙碎片按进掌心的伤口，让净化基因吸收那些波动，“三天后的午夜，我会去赴约。”

苏瑶的笔记本突然发出嗡鸣，蓝光投射出聚能核心的三维模型。在最中心的位置，颗淡金色的能量结晶正在缓缓旋转，周围缠绕的绿色光带与陈风体内的能量场完全相反。“奶奶说这是‘反物质核心’，能中和所有改造人的基因。” 她的指尖划过模型，“老鬼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这个。”

地道口的密码锁突然发出 “咔哒” 声，苏瑶输入妈妈生日的瞬间，铸铁阀门缓缓升起，露出下面泛着银光的阶梯。凌霄最后看了眼自来水厂的夜空，陈风轿车消失的方向还残留着绿色的烟雾，像道狰狞的伤疤。他弯腰抱起老鬼的遗体，这位老人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透明，淡金色的光流正顺着断指流向地道深处。

“我们去避难所。” 凌霄的声音沙哑却坚定，金色光流在掌心重新凝聚，这次不再是愤怒的爆发，而是带着目标的冷静 —— 他要学会控制这份力量，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守护所有像老鬼一样牺牲的人。

阶梯尽头的黑暗里，隐约传来守脉人避难所的能量嗡鸣。凌霄抱着老鬼的遗体稳步向下，苏瑶的笔记本蓝光在前方照亮道路，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很长，像道正在愈合的伤口。金属牌在口袋里微微发烫，三天后的午夜之约像颗定时炸弹，但此刻凌霄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知道陈风的离开不是退缩，而是猎手对猎物的玩弄。但这次，猎物已经长出了獠牙。当铸铁阀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时，凌霄的银钥匙突然与避难所的能量场产生共鸣，金色光流顺着阶梯蔓延，在墙壁上画出新的星图 —— 那是属于他的守脉人印记，比爷爷的更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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