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当成疯子？我被关了禁闭（1/5）

铁门关闭的巨响还在耳膜震动，氰化水的苦杏仁味如毒蛇盘踞喉头。′狐\恋.文,血? ?已′发^布·最~芯-彰,节-

警卫最后那声“老实待着”的狞笑随脚步声远去。

禁闭室的黑暗浓稠如墨，只有高处铁窗漏进惨淡月光。

我背靠冰冷墙壁滑坐在地，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打翻毒水时的灼烫感。

隔壁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刺耳噪音。

“说！‘玉碎’计划第二阶段目标是谁？”审讯者声音像钝刀刮骨。

“呸！天皇……万岁……”虚弱嘶吼戛然而止，喉骨碎裂声清晰可辨。

死寂中，水管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暗号。

我猛地扑向墙角锈蚀水管，耳朵死死贴住冰冷管壁——

“目标确认……校长官邸……三分钟后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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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关闭的沉重巨响仍在顾琛的耳膜深处震动，如同丧钟。空气中那股微弱的苦杏仁气味，像一条冰冷的毒蛇，依旧盘踞在他的鼻腔和喉头，带来阵阵窒息般的恶心感。警卫最后那句“老实待着”的狞笑，混合着皮靴踏在水泥地上的回响，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禁闭室彻底沉入黑暗。浓稠如墨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高处那扇巴掌大的铁窗，漏进一缕惨淡的月光，斜斜地投射在地面，映照出飞舞的尘埃。死寂中，顾琛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残留的死亡幻痛——王振彪那抵住眉心的冰冷枪口，勤务兵递向校长的青花盖碗，戴笠那洞穿灵魂的审视目光……第五次死亡的阴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神经。

他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粗重地喘息着。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打翻毒水搪瓷杯时的灼烫感，以及警卫眼中一闪而逝的暴怒杀机。莽撞！太莽撞了！前三次回溯积累的情报优势，被自己揭露王振彪时的冲动彻底葬送！现在，他成了戴笠眼中“别有用心”的嫌疑人，被关押在这比前几次更深、更严密的禁闭室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哗啦！哗啦！

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是铁链拖过水泥地面的声音！沉重、滞涩，带着令人牙酸的刮擦感。

紧接着，一个冰冷、如同钝刀刮骨般的声音响起，穿透了墙壁的阻隔：“说！‘玉碎’计划的第二阶段目标是谁？行动时间？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顾琛的呼吸瞬间屏住！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玉碎’！又是这个代号！和勤务兵临死前嘶吼的、以及那枚残缺圆环子弹传递的信号一模一样！

“呸！”一个虚弱却充满恨意的嘶吼回应道，声音里带着血沫的黏腻感，“天……天皇陛……万岁！”是那个勤务兵的声音！他还活着！在被捕后，他被带到了隔壁审讯室！

“找死！”审讯者低吼。

“呃啊——！”

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惨嚎猛地爆发，又如同被利刃切断般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清晰的喉骨碎裂声！

咔嚓！

脆响在死寂的禁闭室里回荡，如同重锤砸在顾琛的心上。隔壁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比之前更彻底、更恐怖的死寂。

顾琛的血液几乎冻结。清洗！戴笠的清洗冷酷而高效！勤务兵这个活口，被灭口了！就在他隔壁，近在咫尺！

就在顾琛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震得浑身僵硬时——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敲击声，毫无征兆地通过墙角那根锈迹斑斑的老式水管传递过来！三长，两短！间隔规律，带着一种特定的节奏！

暗号！

顾琛如同被电流击中，整个人从地上弹起！他疯了一样扑向墙角那根冰冷的水管，不顾一切地将耳朵死死贴住冰冷粗糙的管壁！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凝聚在听觉上！

短暂的电流嘶嘶声后，一个刻意压低的、模糊的男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仿佛来自遥远的地底：

“……钟楼……确认清除……水塔备用点……失效……食堂狙击点暴露……损失一人……”

“……目标确认……校长官邸……坐标校准……三分钟后……炮击……”

“……代号‘千夜’……指令……不惜代价……完成‘玉碎’……”

轰！

顾琛的脑海仿佛被一颗炸弹引爆！校长官邸！炮击！三分钟！那个藏在幕后、代号“千夜”的毒蛇，竟然还有第西层杀招！当所有近身刺杀和狙击方案受阻，甚至内线被拔除后，他竟然动用了火炮！简单！粗暴！覆盖性打击！完全不在乎是否波及无辜！

校长根本没在观礼台后的临时办公室！他被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后山官邸！可这反而成了催命符！日谍早己将官邸坐标牢牢锁定！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顾琛，但一种更狂暴的愤怒火焰随之升腾！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扇沉重的铁门！三分钟！他必须出去！必须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