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蜃景，九头人面巨蛇（2/2）

不真实感。

激战中，九头蛇不时扭动几颗头颅，朝着光点喷射出浓郁的绿色气体。那气体所到之处，空气瞬间被染成诡异的墨绿色，仿佛被死神诅咒。然而，光点却如鬼魅般灵活，无论九头蛇如何攻击，都无法伤到它分毫。

突然，在九头蛇中间头颅的附近，一道巨大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从虚空之中迸发而出。蒋震定睛细看，那竟然是一道从无尽虚空中陡然出现的刀芒。刀芒璀璨夺目，犹如破晓的曙光，却又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刀芒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斩在九头人面蛇中间的头颅上。

刹那间，仿佛有一阵令人牙酸、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在天地间响起，中间的那个脑袋竟硬生生地与其他脑袋断开，如同一颗坠落的星辰，朝着地面直直地坠落下去。坠落的速度快到极致，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只留下一道残影，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恐怖画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停止键，一切都戛然而止。刺眼的阳光毫无征兆地重新洒下，光芒照亮了整个世界，仿佛刚刚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可是，广场上的人依旧呆呆地伫立在原地，脸色惨白如霜，身体僵硬，仿佛被抽去了灵魂。每个人的心中都被恐惧填满，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无论如何都无法驱散，仿佛成为了他们灵魂深处永远的阴影。

蒋震心有余悸，双腿仍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缓缓站起身来。他紧闭双眼，在原身的记忆中拼命搜寻，终于得知，刚才天空中出现的奇异场景，名为“蜃景”。用现代的话来讲，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是一种虚幻却又真实存在的景象。通常而言，这种景象的出现，皆是因为这方诡异天地中，两位至强者展开了激烈交锋，他们澎湃汹涌的灵力相互碰撞、激荡，从而引发了这般震撼天地的奇异现象。

如此看来，刚才必定是有两位至强者在某个神秘之地展开了一场惊世之战。蒋震暗自思量，如果自己的猜测没错，那条长着九颗人脸脑袋的恐怖怪物，无疑是其中一位至强者；而那个小小的光点，很可能就是另一位。光点虽小，却蕴含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说不定是一位人族至强者。当然，也不能排除是两只强大到超乎想象的诡异之物在进行生死对决。

想到这里，蒋震不禁回想起自己在武器库挑选佩刀时，仅仅因为刀法刚刚入门，便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模样，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这方天地的至强者面前，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实力，简直不值一提，就如同渺小的蝼蚁面对巍峨的巨人，毫无反抗之力。特别是最后那一记从虚空中出现的刀芒，其威力之大、意境之高，让蒋震对刀道有了全新的认知，原来刀还能以这样震撼天地的方式施展，那是他从未触及过的领域，充满了未知与神秘。

此时，广场上的人们见天空中的恐怖场景已然消失不见，这才陆陆续续回过神来。刹那间，四周响起一片嘈杂的议论声。蒋震侧耳倾听，众人大多只是在惊叹刚才的场景是何等震撼，心中虽仍残留着恐惧，但闭口不提刚才是什么东西在战斗，也对于这场惊世之战背后所隐藏的深远意义，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在蒋震原身的记忆里，这种“蜃景”并非罕见之物，有时候一年之中，便能出现好几次。正因如此，这方天地的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而且记忆中这个世界有个禁忌，那就是越强大的诡异，越不能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很可能被它盯上！

虽说原身以前多次见过“蜃景”，但如今的蒋震，仅仅是在记忆里知晓，这实实在在是他本人第一次亲眼目睹如此震撼的场景。他的心中不禁再次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奇异、神秘，远超自己的想象，仿佛一座无尽的宝藏，潜藏着无数未知与震撼，等待着他去探覆、去发现，而每一次的发现，都可能颠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