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得店来。
店面不大,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几幅东北农村风情的年画,角落里摆着一台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网络歌曲《老鼠爱大米》。
老板娘林淑芬三十出头,长得颇有东北女人的爽朗气质。
她丰腴的腰身系着碎花围裙,一见林小满,立刻眉开眼笑:
“哎哟,小满来啦!这位是……?”
“堂姐,这是我们医院的陈大夫!”林小满红着脸介绍。
“哎呀妈呀,陈大夫啊!就是今天下午弄了直升飞机降落的那个?”
小镇不大,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饭馆老板娘怎能不知道。
只不过,到了她嘴里,直升飞机竟成了陈铭手里的玩具一般。
一边说,老板娘的一双凤眼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笑得意味深长,
“来来来,快进来,姐早就把雅间收拾好了!”
她拽着陈铭的袖子往屋里带,顺手在林小满腰上掐了把,疼得小姑娘直跳脚。
林淑芬把两人引到桌前,“贴心”地顺手把桌上的花瓶挪开,生怕挡着两人的交流视线。
“小满啊,今天想吃啥?姐给你做最拿手的锅包肉!”
林小满偷瞄了陈铭一眼,小声问:“陈哥,你想吃啥?”
陈铭笑道:“客随主便,你请客,你说了算。!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老板娘立刻接话:“哎哟,小满请客啊?那可得好好宰……哦不是,好好招待一下!”
她说着,冲林小满挤眉弄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丫头,机会难得,好好把握!”
林小满的脸更红了,赶紧低头看菜单,假装很认真地研究起来。
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
锅包肉——外酥里嫩,糖醋味十足;
地三鲜——土豆、茄子、青椒,油光闪闪;
铁锅炖鱼——用山泉水炖的野生小河鱼,鲜香扑鼻;
尖椒土豆丝——清脆爽口,是这家店的招牌小炒;
还有一壶东北地锅烧酒,配着一碟炸花生米。
“来,尝尝!”林淑芬端着酒壶,热情洋溢,“多吃点,以后你可常带着小满来啊!”
“姐!”林小满有点急,“你能不能别瞎说啊!”
“好好好,我不说。”林淑芬忍俊不禁,摆摆手,“你们慢慢吃,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说完,她笑着离开了。
林小满殷勤地给陈铭夹菜:“陈哥,你尝尝这个,我堂姐做的锅包肉可好吃了!”
陈铭笑着接过,发现林小满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那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某种他熟悉又陌生的光芒。`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不妙……)
陈铭轻咳一声,决定把话题引向安全领域:“小满,你对中医感兴趣吗?”
“啊?”林小满一愣,随即眼睛亮了起来,“当然感兴趣啊!陈哥,你今天救人的样子,简直酷毙了!”
“那你想不想学?”陈铭循循善诱。
“想啊想啊!”林小满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两只手拍得啪啪响,“陈哥,你要教我?”
“可以。”陈铭点点头,随即正色道:“不过,学中医不是儿戏,得约法三章。”
“行行行,陈哥,你说!”林小满满眼的期待。
“第一,要吃苦,背汤头歌、认药材,一样不能少。”
“第二,要耐得住寂寞,中医不是速成的,得沉下心来学。”
“第三……”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小满一眼,“师徒就是师徒,不能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林小满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小声嘟囔:“我、我才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呢……”
堂姐在门外听得真切,立刻走进来起哄:
“哎哟,这是要拜师啊?来来来,姐给你们作证!”
她拿起酒杯,斟满白酒,往桌上一放:“按咱们东北的规矩,拜师得喝一杯!”
陈铭哭笑不得:“这就不必了吧……”
“必须滴!”堂姐一拍桌子,“小满,敬你师父!”
林小满红着脸,端起酒杯,怯生生地说道:“师、师父……”
陈铭只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堂姐笑得合不拢嘴:“好!从今以后,咱们小满就是陈大夫的关门弟子了!”
(关门弟子?我怎么觉得像是被“关门打狗”了呢……)
陈铭心里默默吐槽,但看着林小满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点头。
“好,从明天开始,我教你认穴位。”
林小满欢呼一声,眼睛亮得像星星。
(唉,这丫头,怕是根本没听懂我第三条的规定啊……)
陈铭在心里叹了口气,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林淑芬夹起一块锅包肉,“陈大夫尝尝这手艺,比城里那些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