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心如刀绞（4/5）

个价收购，最多只能卖六十多万石。”

一百多万石粮食啊！

如果能得到这些粮食，就再无后顾之忧。

但资金从哪里来？

“实在不行，五十钱收！”

王也下定了决心。

“不行！”

郭嘉连忙阻止：“这样会得罪所有粮商，他们背后都有州牧和世家大族的支持！”

“我也是没办法了啊！”

王也摊手：“难道真要把马匹抵押给王家？就算抵押，王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次只能让粮商吃点亏了，以后送些镜子作为补偿吧！”

郭嘉嘴角微微抽搐。

主公做事如此果断，就不怕得罪太多人吗？

然而，目前似乎没有其他办法。

晋阳城应春楼的一间雅室内，单雄正亲昵地搂抱着一名乐姬，乐姬在他怀中撒娇扭动，单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此次晋阳之行，是单雄的兄长单经在公孙瓒面前为他争取来的机会。他带来了西十万石粮食，数量在众多粮商中独占鳌头。起初，他打算用粮食换马，但被徐庶拒绝，只能无奈售粮。然而，徐庶表示粮食数量巨大，需要禀报王使君再做决定。不料，在等待期间，徐庶又外出，说五六天后才能回来。

单雄性好色贪杯，自此以后每日都沉迷于酒色之中。他购买粮食的成本不足西十钱，而晋阳的粮价己经飙升至六百余钱，眼看就要突破七百。如果能将西十万石粮食全部售出，他将获得两千多万钱的巨额利润。想到公孙瓒可能会因此高兴，赏给他都尉的职位，单雄心花怒放，生活愈发放纵。

正当他与乐姬欢愉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单雄怒吼道：“谁胆敢打扰我的好事？”

敲门的是他的手下王二，每天负责探听粮价。王二进屋后，瞥了一眼乐姬，然后凑近单雄低声说话。单雄听完大惊失色，差点泄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粮价真的降了三百钱？几乎腰斩！”

王二回答道：“晋阳现在有粮食百余万石，降价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降得这么快。粮商们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赶往州牧府售粮。”

单雄焦急地说：“我们也赶快去，晚了恐怕会有变故！”

王二心中暗自嘲讽，说：“徐庶还没回来，粮商们都急得团团转，我们去了也没用！”

“这可如何是好？”单雄面色苍白，显然己经慌乱无措。

这批粮食并非单雄所有，而是公孙瓒的财产。

不仅单雄焦急万分，袁绍派来的粮商许斯也同样急得团团转。

粮价暴跌，中午还是六百钱一石，下午就降到了三百钱，到了晚上更是降到了二百钱。

许斯是许攸的族人，此次奉命带着三十万石粮食来晋阳城售卖。

他与单雄不同，行事低调谨慎。因此，尽管他比单雄早到晋阳，但并没有急于售粮，而是想再等等，看粮价能涨到何种高度。他心中的理想价位是七百钱每石。然而，就在粮价即将达到七百钱之际，却突然崩溃。

他只得和其他同样惊愕的粮商一起前往州牧府，要求王也收下他们的粮食，因为徐庶曾承诺过，他们有多少粮食，并州牧王也就会收多少。

身为州牧，岂可背信弃义。

然而，他们的呼喊终归徒劳，无人理会。

三日后，徐庶重返晋阳。

城门口，各粮商己遣人恭候多时。

见徐庶现身，众人急忙奔回客栈通报，更有甚者，赤足狂奔至州牧府。

此时，粮价己跌至百钱一石。

州牧府前，粮商们将徐庶团团围住，恳求其收购粮食。

徐庶被吵嚷得头痛欲裂，心中暗念：主公啊，您逍遥自在，却让我背负骂名。我亦非铁石心肠，亦惧人怨。

徐庶忆起王也所嘱价格，生怕粮商们将他生吞活剥。

所幸，李元霸率晋阳军士兵及时出现，将徐庶从粮商包围中解救。

有了李元霸与百余士兵的震慑，徐庶终于公布真实收购价：“五十钱！”

“什么？”

“你开什么玩笑？五十钱？你们疯了吗？”

“我听说，晋阳无战事时粮价尚为百钱，如今怎反降？这不是欺诈吗？”

“太过分了！我们要见并州牧！”

“对！见并州牧！你们这是欺诈！”

徐庶望着粮商们，虽有恻隐之心，但念及他们囤积粮食、发战争财之举，那点同情转瞬即逝。

“五十钱一石，敞开收购，诸位三思！”徐庶高声说道。

“我们宁可倒入汾河，也不卖给你们！”粮商们怒斥。

“对，绝不便宜你们！”众人愤愤离去，对徐庶多有不敬。

粮商们表面强硬，内心却矛盾重重。粮食运输成本高昂，空手而归损失巨大。若全数售出，虽有小利，却又不愿王也得逞。他们盘算，若联手抵制，王也的粮食储备恐难维持半月，届时他必将求和，毕竟他尚需养活十万流民。

晋阳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