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学校欢聚（1/2）

方子川临行前，大家晚上聚餐。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一盆热腾腾的鸡蛋汤，一盘秋冬必备炒白菜，一小碟当地腌制的小咸菜，火腿肠切成片摆放在白瓷盘里，形状和颜色都流淌着暖意。

依然是以水代酒，干杯就是小抿一口，要不然喝水也能灌饱肚子。

“方哥，你放心就好，这里有我们。”徐凯跟方子川碰了杯。

“工作上我放心，”方子川轻叹一口气，“就是生活上苦了你们。”

“苦也不怕，要不我们也就不来了。”黄子威扬起筷子，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

“其实生活上也不苦。”徐凯看了一眼林珊，这个平时最开朗的女孩，今晚没怎么说话。而徐凯这个大男孩看着粗犷，实则心细如发。“你看这个小咸菜，特好吃，林珊自己腌的；这盘火腿，林珊摆盘的时候就差用尺子量了。”

“对啊，林珊就是我们的大厨。”黄子威翘起大拇指，“如果林珊不在，那我们就真的苦了。”

方子川看着这个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的女孩，她安静的样子好似……一个朋友。

林珊见方子川直直地看着自己，心里的小鹿欢快地蹦了起来。

“你是处女座？”方子川笑着说，“摆火腿还得用尺子量？”

林珊轻呼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想驱散周围并不存在的小飞虫或者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1,

“足够重视，才足够认真。”林珊掏出一个小本子，“川哥，这是你教我们的。”

“这是世界地图，这是星空天宇，你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世界很大，也很小。以后真的走出去了，不要忘记回家的路。”

“吃饭，睡觉，上学……这就是幸福！”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林珊一句一句地念着笔记本上的内容，脑海里浮现出方子川在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的样子。

方子川看着林珊，心里面却想起了顾曼妮，想着她给他介绍业务时的侃侃而谈。

徐凯和黄子威相视一笑，在这里共事这么长时间，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整天念叨子川哥的女生那点小心思？

黄子威笑着打断林珊的诵读：“一天不知道念几遍子川语录，你真的是我们的大厨，除了给我们做饭，还提供精神食粮！”

“子在川上曰的是，”方子川看着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开着玩笑，“天圆地方！”

“天圆地方就是地心说呗？”徐凯开始探讨这个梗的内涵。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方子川解释道，“天圆地方，虽然没有今天对于天地的精确认知，但已经蕴育了古人朴素的宇宙观。”

“每天每季每年时间能量周而复始，如环无端，因此用‘天圆’描述时间。-d^a￠n!g`k_a′n~s-h\u^.`c￠o?m`古人用‘四面八方’来描述方位，也就是‘地方’。‘天圆地方’就是讲时间和空间。先天八卦所推演出的天地运行图，就是天圆地方图。”

“哇！这么利害！”徐凯张大嘴巴，“我以前的理解还是肤浅了，我以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就是说日月星辰围着地球转。”

“凡事没有绝对，不可也不必绝对化。”方子川继续科普，“你们应该都了解，牛顿，爱因斯坦……”

“古希腊哲学衍生出地心说，也就是‘天圆地方’的表面意思，成为宗教描述天堂和地狱的依据。后来又出现日心说，伽利略的斜塔实验。那个著名的苹果砸中了牛顿的脑袋之后，牛顿打破了原有的世界观。再后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重新定义了牛顿‘逝者如斯’的绝对性的时空观，海森博格的测不准原理更是摧毁了牛顿‘钟表式’因果确定性的世界观。”方子川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

“因果论彻底失效，反而是带有中国传统文化味道的阴阳论占据了主导地位。阴阳关系，此消彼长，矛盾守恒。这种朴素的辩证法是我国先哲们认识世界的思维方式，‘天圆地方’的理念就是其具体体现。”

徐凯的嘴巴张得更大了，黄子威用手揉着太阳xue，林珊的眼里亮闪闪的，似乎冒出了小星星。的确，方子川讲起课来，那是一点不含糊。

“方哥，方老师，”徐凯探身越过饭桌跟方子川握手，笑着说，“在下佩服。您大学到底学的啥专业？”

“我大学可以说是学渣，不像你，名牌大学毕业。”方子川打趣着，“我只是多看了点书而已，再说了，牛顿定律你们又不是没学过。”

“学过，当然学过。”黄子威撇了撇嘴，“可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了。大学我们可都是文科专业。”

“文科，”方子川拿起水杯，“所以说你们才‘傻乎乎’地跑到这里来受苦，太不‘理性’了！”

“其实，在其他的子川希望小学，也有不少理科生。”方子川高举水杯，“来，敬我们这些‘傻瓜’！”

四个杯子发出铿锵的撞击声，清澈的水花激荡在岁月长河中，方子川心里默念：希望年轻人这股子傻劲不被生活磨灭，不被命运辜负！

“子川哥，你有女朋友吗？”林珊望着大碗喝“酒”的方子川，突然出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