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一堂课：剪断那条通往虚假的线（1/3）

在李锐的“新视界”中，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他清晰地看到，随着秦煌那一指点出，一个无形无质、却又比任何存在都更加“真实”的“点”，凭空出现在了刀疤光头与虚空连接的那条暗红色“信仰之线”上。

那个“点”，不是光，不是暗，也不是任何一种能量形态。

它是一个……“句号”。

一个代表着“绝对秩序”与“终极真理”的、不容置疑的句号。

当这个“句号”出现的瞬间，那条本应将刀疤光头的“祈求”与“献祭”上传给邪神的“信仰之线”，其信息流动的方向，被强行、粗暴地、不讲任何道理地……“反转”了！

它不再是“上传”，而是变成了“下载”。

不再是“索取”，而是变成了“回馈”。

但邪神，又有什么东西可以“回馈”给它的信徒呢？

除了它自身那充满了混乱、污秽、贪婪与痛苦的……本质。

“呃……啊？”

刀疤光头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了。他手中的祭祀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一股无法想象的、冰冷的、粘稠的“东西”，正顺着他与神明之间的那条神圣链接，疯狂地、倒灌回他的身体，他的灵魂！

他看到了自己信奉的“神”。

那不是伟岸的身影，不是赐福的光辉。

那是一团……由无数失败者的怨念、屠宰场的血水、下水道的污泥、以及最深沉的恶意所共同构成的、不断蠕动、散发着恶臭的……“欲望集合体”。

他一生所追求的“力量”，其源头，竟是如此的不堪与污浊！

“不……不是的……神……我的神……”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恐怖的变化。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血色与弹性，变成了如同被工业废水浸泡了百年的、锈迹斑斑的铁皮。他的肌肉在萎缩，骨骼在扭曲，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成了一个怪诞的、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姿势的……废铁雕塑。*k^u¨a?i\d,u\b′o?o/k..,c?o¨m+

两行浑浊的、带着铁锈颜色的“眼泪”，从他那己经变成空洞的眼眶中流出，在金属化的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永恒的、可悲的泪痕。

最终，他彻底变成了一尊人形的、还在微微抽搐的、充满了后现代主义荒诞感的……废铁艺术品。

他没有死。

他的意识，被永远地、禁锢在了这具由他自己的“信仰”所铸就的钢铁牢笼之中，永世品尝着那份他曾经无比渴求的、最纯粹的“神之本质”。

“怪物！他是怪物！”

剩下的几个邪教徒，终于从这超现实的恐怖中反应过来。他们被极致的恐惧逼疯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疯了一样地冲向秦煌。

秦煌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

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觉得他们的叫声，有点吵。

于是，他所在的这片空间，空气的密度，悄无声息地，增加了。

从近似于无，变成了……堪比花岗岩。

“噗通！噗通！”

那几个前冲的邪教徒，就像是几只一头撞进了凝固水泥里的苍蝇，瞬间保持着前冲的姿势，被“冻结”在了半空中。他们脸上的肌肉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扭曲，眼球暴凸，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无法再移动分毫。

他们还活着，还能思考，但他们的身体，却被周围那看不见的、如同山岳般沉重的空气，死死地、压制在了原地。

从动手，到结束，不过三秒。

整个车间，除了那个被绑在椅子上、己经彻底看呆了的女孩林薇，便只剩下那尊流着铁锈眼泪的雕塑，和几个被“镶嵌”在空气中的活体标本。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李锐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知道秦煌很强，但他没想到，这种“强”，己经完全超出了“战斗”的范畴。

这不叫战斗。

这叫……修改参数。

他觉得敌人很吵，于是，他把“空气密度”这个参数，调高了一点。-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他觉得敌人的信仰很碍眼，于是，他把“信息流向”这个参数，反转了一下。

这就是……神明执法的方式吗？

简单，高效，甚至……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属于程序员修改BUG时的……冷漠与优雅。

“看到了吗？”秦煌的声音，将李锐从震撼中拉回现实。

“看到了。”李锐下意识地回答。

“那个雕像，那些标本，你随时可以处理掉。”秦煌的语气很平淡，“但你刚才，还看到了什么？那条线的……另一头。”

李锐猛地一个激灵。

他再次集中精神，将“视界”顺着那几条己经被秦煌“反转”的、依旧存在的信仰之线，向着虚空的尽头“望”去。

然后，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