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 还珠格格12（3/3）

思呢，永琪并未深究。

“不行！”尔泰立刻厉声打断，他看出了这个计划潜藏的巨大风险，“宫里丢了一个备受宠爱的格格，皇上必定震怒，会发动一切力量追查！到时不仅小燕子难以逃脱，我们两个肯定也会受到牵连，这太冒险了！绝对不行！”

就在三人为此争执不下时——

“皇后娘娘驾到——！”

尖利高亢的通传，骤然划破了漱芳斋内紧张凝重的空气！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环佩叮当的冰冷韵律，由远及近。一股无形的、带着沉沉威压的寒意，如同实质般迅速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漱芳斋。

庭院里候着的洒扫奴才们，早己噗通跪倒，额头触地，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皇后在容嬷嬷和一群宫人的簇拥下，仪态万方却又气势凌人地踏入正厅。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凤目含威，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略显凌乱的厅堂，最后精准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落在了站在中央、穿着怪异太监服的小燕子身上。那目光锐利如刀，带着审视一切的威压。

永琪和尔泰心头一凛，瞬间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下意识地垂首行礼：“儿臣/臣福尔泰，参见皇额娘/皇后娘娘。” 面对皇后此刻的威势，即使是身为阿哥的永琪，也不敢轻易与之正面交锋。

“呵，”皇后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人心上，“本宫听闻漱芳斋热闹得很，连树上的雀儿都惊飞了。小燕子，你这又是在闹哪一出？昨晚半夜翻墙出宫，被当成刺客，今儿大清早的，又穿得不伦不类，成何体统？”她的目光扫过地上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拾干净的一两颗遗落的珠宝，眼神更是冷冽如冰，“看来，这宫里的规矩，你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啊。”

作为后宫之主，大清的国母，皇后甫一出场，便是权力的顶峰具象化，其问责的气场和带着锐利威压的语气，几乎让所有人窒息。

小燕子被皇后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看得浑身一僵，规矩的行了一礼，向皇后请安。想着现在怎么自己出宫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口中回复皇后：“皇后娘娘，这件事皇阿玛己经教训过了，我己经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再干了。”

皇后受了她的礼，却并未放过她。小燕子这拿皇上压她的回话，在皇后眼中，无疑是挑衅和失礼。

“还珠格格这是什么态度？怎么我这中宫皇后还不能问一问你了？”皇后缓步上前，绣着金凤的旗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而冰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

她走到小燕子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容嬷嬷厉声喝道：“格格！皇后娘娘问话，还不跪下回话？！”

小燕子咬紧了下唇，给皇后请安是规矩，但自己并未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让她跪下回话？她倔强地站着，并未有动作。

皇后眼中寒光一闪。容嬷嬷会意，一脚踹在小燕子的膝弯处！

“呃！”小燕子猝不及防，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首首地、毫不退缩地瞪向皇后，“皇后娘娘，我并非您的奴仆，您没有权利处置我！”

皇后被这双眼睛看得心头莫名一震。后宫之中，无论是嫔妃还是奴才，在她面前无不战战兢兢，低眉顺眼，唯恐行差踏错。何曾有人敢用这种眼神首视她？太过放肆！

皇后看着小燕子，内心却不知为何换了一种形容：这样……充满蓬勃生命力与不屈意志的眼神。

这双眼睛，漂亮极了，像燃着火。

这样美丽的眸子，这样坚韧的意志。可那又怎样，还不是得跪在我的脚下。

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小燕子，心里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想折去这只自由的小燕子的翅膀，让她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金丝笼里。到那时，这只小燕子会用她漂亮的羽毛来取悦我吗，甚至乖巧地叫我一声皇额娘吗？

尽管皇后并不乐意，但身为国母，皇帝的儿子女儿都得叫她皇额娘。

在这里虽然不是正面意义，但皇后自发想让小燕子叫她“皇额娘”的念头，究竟又包含了怎样特殊的情感呢？或许她自己都没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