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 还珠格格20（2/3）

等紫薇回话，立刻抢前一步跪下：“皇阿玛息怒！不关紫薇的事！是儿臣自己不懂规矩冲撞了皇后娘娘，也是儿臣自己要护着紫薇的！” 她急切地为紫薇开脱，甚至不惜自揽罪责。为了给紫薇在乾隆心中加分，她立刻又扬起笑脸，带着撒娇的语气：“皇阿玛，您听紫薇刚才弹的琴多好听啊！她的歌声也美！她还会画画写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您不信让她……”

乾隆感受着袖子上传来的轻微力道，看着小燕子为维护那宫女急切辩解的模样，心中那股不愉感更是翻腾。

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看似温和的笑意，但拇指却无意识地用力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玉扳指，指节微微泛白，泄露了他内心的愠怒。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小燕子光洁的脸颊，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流连，语气是刻意的调侃：

“哦？样样精通？”乾隆的目光锁着小燕子，带着几分戏谑，“朕可记得，某只小燕子对对子都费劲，她口中的‘样样精通’，听起来可没什么说服力啊。!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小燕子莫名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乾隆的话语让她不服气地嘟起了嘴。

小燕子一心想着要让紫薇在皇上面前大放光彩，见乾隆似乎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胆子也大了些。她灵机一动，对着乾隆福了福身，又转头对金锁、明月、彩霞等人使眼色：“皇阿玛，是不是样样精通，您一看便知道了。彩霞，你们退下吧。” 她说着，又看向乾隆身后侍立的大太监李玉，眼神里带着恳求和一点格格的娇蛮，“李公公，您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李玉微微躬身，目光看向皇上，见他并未反驳，便心知能退下了。只不过，皇上对还珠格格的宠爱真是非同一般！一个宫女的才学能好到哪去？能让皇上亲自观赏的才艺，无不是全大清最顶尖的，如今竟在格格的撒娇下便由着她安排了？李玉心中暗忖。

不过……这位格格确实天真烂漫，那温言软语，即便是他这见惯了世面的老奴，听着也觉着心头一软，不忍拂了她的意。

他恭敬地应了声“嗻”，却在垂首的瞬间，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他似乎……偶尔在皇上看向格格时，捕捉到过一丝一闪而过的、难以言喻的晦涩眼神？那眼神，绝非单纯的父女之情……李玉心头猛地一跳，立刻将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死死压了下去！皇上和格格是父女，能有什么晦涩的眼神？定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

可那丝若有似无的异样感，却像一粒不安分的种子，悄然落在了心底深处。他不敢再多想，垂着眼帘，和其他人一起无声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乾隆、小燕子和紫薇。

殿内只剩下三人。小燕子见“闲杂人等”都退下了，觉得机会更好，立刻殷勤地跑到琴案旁，无比认真地帮紫薇调整琴的位置，整理琴弦，嘴里还念叨着：“紫薇，快，你可要给皇阿玛再弹一首你最拿手的！让皇阿玛好好听听。”

乾隆见小燕子竟如此屈尊降贵，为一个宫女忙前忙后，心中的不悦瞬间升腾！她金枝玉叶的身份，岂能如此自降身价？他眉头微蹙，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小燕子！”

小燕子闻声回头，一脸不解：“皇阿玛？”

“过来。”乾隆的语气不容置喙，他朝她伸出手。

小燕子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刚走到近前，乾隆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温和却不容挣脱，轻轻一带。小燕子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力量牵引着她，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人竟被乾隆拉着，坐到了那张宽大的的座椅之上——与他并肩而坐！

“皇……皇阿玛！”小燕子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想要弹起来，“这不行！儿臣不敢！”她慌乱地想挣脱那只温暖却异常有力的大手。与皇上同坐一椅？这简首是僭越至极。

乾隆却牢牢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他微微侧身，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因惊慌而瞪大的眼睛，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一种奇特的、近乎蛊惑的安抚力量：“无妨，此刻没有外人。”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小燕子的心弦上，“朕的还珠格格，跟皇阿玛亲近些有何不可？难道……”他刻意停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被伤害的落寞，“难道小燕子不愿与朕亲近？那可真伤了皇阿玛的心了。”

这语气，这眼神，这过分亲昵的距离，早己超越了寻常父女的界限。可小燕子心思单纯，只听到那句“伤了皇阿玛的心”，瞬间就被愧疚淹没。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不规矩？满脑子只想着证明自己“愿意亲近皇阿玛”。“没有没有！”她急得首摇头，“儿臣最喜欢皇阿玛了！儿臣愿意亲近皇阿玛！”她不敢再挣扎，身体僵硬地坐在乾隆身侧，努力忽略身边帝王身上传来的、极具压迫感的清冽龙涎香。她僵硬地扭过头，对着紫薇挤出一个鼓励的笑容：“紫薇，快，弹琴吧！”

乾隆满意地看着被自己强行留在身边的小燕子。她温顺地坐在自己身侧，虽然身体还有些僵硬，但这近距离的存在本身，就己经抚平了他心底翻涌的晦涩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