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2个世界 少白5（1/3）

初试的喧嚣沉淀下来，随意坐在廊下，手上拿着通过初试的名单。,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柳月坐在一旁，指尖随意拨弄着琴弦，流泻出几个不成调的清音。

“十七个？”李长生拿起名单扫了一眼，随手搁下，端起酒盏喝了一口，“西人一组，单数怎么分？”

柳月停下抚琴，修长的手指按在弦上止住余音。他微微侧首，日光透过窗棂在他清绝的侧脸上投下淡淡光影：“麻烦是麻烦。要不，就允一组五人？至于哪一组能多一个……”他唇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看各自本事拉人入伙。本事大的，自然有人愿意跟。”他素来不喜人多处露面，若非师命难违，连初试考官都不想当，就是厌烦那些粘在身上的目光。

李长生了然地点点头：“行，终试就按你说的办。初试辛苦你了，终试让雷梦杀和墨晓黑去盯着，你休息休息。”

“师傅。”柳月却从琴案后站了起来，身姿挺拔如修竹。他看向李长生，那双蕴着星光的眼眸里难得透出认真的神采，“终试，我想去。”

“哦？”李长生这下是真有些意外，挑高了眉毛，“这真是破天荒了。你什么时候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柳月目光落在名单上那个“云无月”的名字上，声音清润：“这次大考出现了许多有趣的人，弟子很期待那些人会为学堂带来怎样的惊喜。而且，”他顿了顿，语气坦然，“我也想收一名做徒弟。”

李长生先是一愣，随即朗声笑起来：“那之后我们师徒俩会不会争起来？”

柳月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姿态从容优雅：“不会。而且徒弟也争不过师父。” 心下却掠过几个身影：那使西楚剑歌的百里东君，天赋惊人，必是师父心头好。至于那位云姑娘……惊鸿一瞥的舞姿和那帷帽下的清绝……他敛了心神，这样的人，自有其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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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月”三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短短几日便在天启城漾开层层涟漪。千金台那惊鸿一舞和帷帽滑落时的清丽绝伦，被人口耳相传，引得无数好奇探究的目光。自然，也有质疑之声随之而来，说她武艺平平，怕是在终试的激烈争夺中难以走远。

学堂大考终试当日，千金台内气氛依旧热闹。中央场地开阔肃穆，西周七层雕花阁楼沉默俯视，琉璃灯笼的光芒将场内映照得亮如白昼，却无端透着几分紧张。二层主看台上，两人并肩而立。

墨晓黑一身玄衣，面容冷峻如铁，抱臂而立，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目光扫视着下方逐渐聚集的考生。,k,a-n_s\h!u.c·m?s\.*c·o*m`柳月则是一袭素净青衣，脸上依旧覆着那顶熟悉的素白轻纱帷帽，隔绝了外界探究的视线，只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遭的紧张气氛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两人一黑一青，一刚一静，并排而立，空气都显得凝滞。

“你们两个，”一个清亮带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点无奈，“准备在这儿站成石像么？”雷梦杀矫健的身影掠上高台，稳稳落在两人身边，他一身利落劲装，俊朗的脸上带着惯有的飞扬神采，“终试开场，多热闹的事儿，气氛被你们弄得这么冷，考生们都紧张了。把控全场还得靠我。”

柳月隔着帷帽薄纱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淡的：“靠你那长篇大论，考生自然不会紧张，毕竟听的昏昏欲睡。”

“此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墨晓黑难得地附和了一句。

雷梦杀像是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嘴，一时竟想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俊朗的脸上表情有点讪讪。正待开口，目光无意间扫过下方入口处，话语却卡在了喉咙里。

一抹身影，如同一泓清泉，悄无声息地流入了考场。依旧是那顶垂纱帷帽，但今日她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月白色劲装，勾勒出窈窕而利落的线条，长发一丝不苟地束成高马尾，整个人透着一股沉静而飒爽的清冽气韵。纵使容颜尽掩于轻纱之后，那份独特的风姿，依旧瞬间攫住了高台上三人的目光。

柳月帷帽下的眸光隔着薄纱，视线追随着那抹身影移动。墨晓黑抱臂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雷梦杀忘了刚才的“噎住”，眼神亮了起来，毫不掩饰欣赏地低语了一句：“啧，好风采。” 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旁边两人听得真切。

柳月没有回应雷梦杀，只是隔着薄纱，目光紧随着她，首到她如一片安静的雪花般，融入考场角落的阴影里。他才几不可闻地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只是气息的流动。

下方角落，易文君静静伫立。帷帽下，她的神情沉静如水。这几日“云无月”之名传遍天启，并非她所愿。她的身份特殊，若是引来太多的关注，这个假身份恐怕经不起深查。

终试前，她几乎足不出户，在师兄的指导下修炼功法，以期能在终试有所提高。好在她虽说武功境界一般，但轻功却练的不错，亦有几分暗器手段，想来若是遇险也能逃脱的了。今日她特意晚到，便是为避开不必要的瞩目。此时悄声无息的进来，站在角落。

见考生己基本到齐，雷梦杀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