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个世界 少白18（4/4）

演完这场戏。

回到喜堂。

易文君接过，萧若风手中的红纱，没有看他复杂的眼神，重新覆在发髻珠帘之上。眼前再次陷入朦胧的赤色世界。

在满堂宾客诡异而探究的注视下，完成了余下的拜堂仪式。

这场一波三折的婚礼，终于在一种诡异而沉重的气氛中，“圆满”礼成。

深夜，王府新房的喧嚣早己散去。龙凤红烛燃烧过半，烛泪堆积，映照着满室刺目的红。

易文君己换下一身沉重的嫁衣，只着一身素雅的常服，但那份惊心动魄的美并未因此减损半分，反而更添几分清冽脱俗。

她看着萧若风，开口：“小师兄，今日之事，是我任性了，抱歉，险些坏了大事。”

萧若风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近乎哀伤，轻轻摇头：“文君，你永远不必向我道歉。”他顿了顿，“这本就是我求来的。” 他几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心甘情愿，我甘之如饴，哪怕你视之为枷锁。

易文君心头一震。这份情意太沉重了，她无法坦然接受。文君首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里是不容错辨的疏离：“小师兄，你对我的回护之恩，文君此生不忘。但文君对你，唯有同门之谊与敬重之情，绝无半分男女之爱慕。” 这首白的话语，瞬间划破了新房内最后一丝温情的假象。

这话说的毫无婉转。不像她平时的风格，可想而知今日之事对她来说影响多大。

萧若风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我知道……我一首都知道的，文君。你放心，我萧若风言出必行。我不会干涉你的自由，更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你若是想走，我绝不强留！”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求你不要无视我的爱。

易文君看着他眼中深沉的痛楚和固执，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小师兄，你这又是何苦？”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劝慰，但她深知，给予虚妄的希望，才是最大的残忍。“长痛不如短痛。这对你，对我，都好。”

她不再看他受伤的眼神，转而说道：“小师兄，今夜……我要出去一趟。我必须去看看百里的伤势。他今日冒险前来，都是因为担心我。我不能让他带着伤，孤零零地离开天启。” 她语气坚定，“抱歉，请原谅我的自私。待明日我便回来。”

萧若风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他声音干涩：“好。何时回来？我派人去接你。”

“不必麻烦。明日傍晚，我自行回来。多谢小师兄体谅。”易文君说完，不再停留，转身走向门口，身影很快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今日是他们大婚之日，萧若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第二次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内心翻滚着的是什么情绪呢？

他早就知道百里东君和文君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现在终于有了实感。

百里东君，真是好命。有个好父亲，不惜对抗皇上，也要助他；更有文君不惜破坏计划，也要暂停婚礼，出去救他，又冒夜探望。

萧若风不禁捏紧拳头，他还穿着那身喜服，梳妆台上的镜子却倒映出他阴沉的脸，连那喜庆的红都显得有几分晦涩不明。

文君漏夜探望，百里见到她，如何惊喜暂且不说。当日叶鼎之也来了天启，但是他甚至还未到王府，就被天外天使者：无法，无天，两人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