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入冀州，耳目一新（2/2）

些文吏）来掌控冀州。

* **矛盾暗藏：** 大量涌入的流民是巨大的不稳定因素。有限的救济和严厉的管制，只能暂时压制矛盾。本地居民对外来流民的排斥眼神（担心抢食、带来疫病），豪强与袁绍外来势力可能的利益冲突（告示要求登记田亩人口），都是潜在的火药桶。

* **机遇与挑战：** 相对安定的环境提供了喘息和发展的空间。市集意味着物资交换的可能，工匠的存在意味着技术合作或招募的机会，农田水利意味着农业技术改良的土壤。但同时，他们也正式进入了袁绍的视线之下（登记流民），需要更加小心地隐藏身份。

“找地方落脚，打听消息。”刘辩低声对同伴说，“先弄清楚这里的规矩，找个能暂时安身的地方。记住我们的身份，常山国逃难的刘彦一家，投奔魏郡亲戚赵大郎。”他刻意强调了伪造的身份。

他们在乡邑边缘一处破败的土地庙暂时栖身。庙宇荒废已久，神像蒙尘，但墙壁尚存，能遮风挡雨，比野地强得多。安顿下来后，刘辩让老黄和郑禹（他相对能说会道）去粥棚附近和流民攀谈，了解本地情况、赋税、有无短期活计等。鲁大则被派去铁匠铺附近转转，看能否打探到工匠行当的消息，甚至用他那把好斧头换点急需的盐和布。唐婉留在庙里整理他们仅剩的家当，刘辩则亲自在庙宇附近观察地形，思考下一步。

傍晚时分，信息汇总：

* **本地情况：** 此乡邑属魏郡斥丘县管辖。县令是袁绍任命的亲信（颍川人士），与本地几家豪强关系微妙。赋税很重（口赋、田租、杂调），还要服徭役（修城墙、运粮草）。流民想落户极其困难，需有本地人作保并缴纳“落户钱”。

* **活计：** 短期活计有，但很苦。修葺城墙、疏通沟渠、给大户人家砍柴运水，报酬微薄（几文钱或一点粮食）。鲁大在铁匠铺外蹲了半天，那铁匠生意不错（主要给乡兵和豪强私兵修理兵器、打造农具），但似乎不缺人手，而且对鲁大这个外乡壮汉颇为警惕。

* **“亲戚”赵大郎：** 老黄装作不经意打听，流民中没人认识“魏郡的赵大郎”，这名字太普通，无从查证。他们伪造的身份暂时安全，但也意味着没有依靠。

夜色降临，土地庙里燃起一小堆篝火。五人围坐，分食着鲁大用斧头当短工换来的几块粗面饼和一点咸菜，喝着烧开的热水。

火光跳跃，映照着众人复杂的表情。初入冀州的“耳目一新”渐渐褪去，现实的严峻和未来的不确定性重新浮上心头。这里不再是九死一生的逃亡路，但同样布满荆棘。如何在袁绍的秩序下生存、隐藏、并寻找发展之机？伪造的身份能维持多久？如何获取第一块立足的基石？

刘辩嚼着干硬的饼，目光透过破庙的窗棂，望向冀州深邃的夜空。这片土地，既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也向他展现了更加复杂的棋局。新的征程，在看似安定的表象下，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