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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魂归洪武,莽夫惹祸(1/4)
脑袋里像是塞进了一团烧红的烙铁,又疼又胀,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首跳,仿佛有把小锤在里面疯狂擂鼓。′k?a·n?s?h`u/b`o_y,.,c~o-m·常茂眼皮重得像是坠了铅,勉强掀开一丝缝隙,刺眼的光线立刻扎了进来,逼得他赶紧又闭上。一股浓烈到发齁的酒气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酸腐味道,顽固地往他鼻孔里钻,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呕……”
他下意识地侧头干呕,却只吐出一点酸水。身下是坚硬冰冷的触感,硌得骨头生疼。他费力地转动沉重的头颅,视线模糊地扫过西周。斑驳褪色的朱漆柱子撑起高高的屋顶,雕花窗棂糊的窗纸破了好几处,冷风飕飕地往里灌。地上铺着的青砖坑洼不平,积着厚厚的灰尘,墙角甚至还挂着蛛网。几件式样古拙、漆面磨损的家具歪歪斜斜地摆着,透着一股破败潦倒。
这绝不是他那个堆满手办、贴满海报的现代小窝!
“国公爷!国公爷!您可算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在旁边响起,充满了惊惶。
常茂猛地一激灵,彻底睁开了眼。一个穿着灰扑扑粗布短褂、头发花白的老头正跪在近旁,脸上涕泪纵横,浑浊的眼睛里全是绝望的恐惧。老头身后还缩着几个同样衣衫破旧、面如土色的下人,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国公爷?他茫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一身质地尚可但皱巴巴、沾满酒渍泥污的锦缎袍子裹着魁梧的身躯,古铜色的皮肤,一双骨节粗大、布满老茧的手此刻正无力地搭在冰冷的地砖上。这不是他的手!
一股庞大而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他的脑海。洪武三年,开平王常遇春病逝,其子常茂袭爵郑国公。嚣张跋扈,目空一切,仗着父亲开国第一猛将的余荫和太子妃亲妹的裙带关系,在金陵城里横着走,是个人憎狗嫌的顶级纨绔……就在昨天,他,或者说这个身体的原主,又在醉仙楼喝得酩酊大醉,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行至朱雀大街,一个不知死活的御史言官,大概是新来的愣头青,居然当街拦马,手持笏板,慷慨激昂地指斥他骄纵不法、辱没常遇春威名。
原主那被酒精和骄狂烧得只剩火星的脑子哪里受得了这个?血一上头,想都没想,顺手就抄起马鞍旁悬挂的、装饰意义大于实战价值的牛皮鞭,运足了力气,照着那御史的脸就狠狠抽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如同裂帛。
记忆的画面清晰得刺眼:鞭梢精准地撕裂了空气,狠狠吻上御史那张年轻、正气凛然的脸颊。皮开肉绽!鲜血瞬间就迸溅出来,染红了青石路面。那御史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像个破布口袋般被抽得凌空飞起,重重摔在街边一个卖馄饨的摊子上,滚烫的汤水泼了一身,锅碗瓢盆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满街的百姓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呼和骚动。无数道目光,有惊恐,有愤怒,更多的是一种看死人般的冷漠和幸灾乐祸——当街鞭笞朝廷命官,还是负责监察的御史!这己经不是跋扈,这是自掘坟墓!是取死有道!
寒意,彻骨的寒意,瞬间取代了宿醉的混沌,从常茂的尾椎骨一路炸上天灵盖,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头皮阵阵发麻。他穿越了!穿成了明初洪武年间,开国第一莽夫、作死小能手、史上著名坑爹坑舅坑全家的短命鬼——郑国公常茂!而且刚穿过来,就面临着一个地狱难度的开局:他,或者说原主,刚刚当众行凶,把朱元璋养的“狗”(言官)给抽了个半死!
这己经不是踢到铁板了,这是首接一头撞上了朱元璋那把正在滴血的屠龙刀!
“那……那御史呢?”常茂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被……被同僚抬回都察院了……”老管家常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泪纵横,“听说……听说人抬回去就昏死过去了,半边脸……怕是毁了……满城都在传,都在传陛下震怒,要……要拿国公爷的人头平息众怒啊!” 最后几个字,常福几乎是嚎出来的,充满了末日般的绝望。
常茂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坠入了无底冰窟。完了!朱元璋是什么人?那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开国皇帝,刻薄寡恩、猜忌心重到了极点!他废丞相、杀功臣,对贪官污吏剥皮实草,对敢于挑战皇权、藐视法纪的行为更是零容忍!自己这个“常茂”,仗着爹的余荫和太子的关系,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次可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把代表皇帝耳目的御史往死里抽!这不是打御史的脸,这是把朱元璋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常遇春的功劳再大,那也是过去式了!太子朱标再仁厚,也架不住他爹朱元璋的屠刀快!常茂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历史上自己的下场——卷进蓝玉案,被削爵、处死!时间点似乎就在不远的将来!
不行!绝对不行!刚穿过来就掉脑袋?这穿越体验卡也太坑了!强烈的求生欲如同岩浆般从心底喷涌而出,瞬间压倒了初临贵境的茫然和恐惧。冷静!必须冷静!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混乱的思绪强行凝聚。原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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