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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雨中的“莽夫”(1/3)
洪武十三年正月,金陵城的年味还未散尽,便被一股肃杀的铁锈腥气彻底覆盖。\w¢z-s`x.s¢._c-o/m!胡惟庸案,如同蛰伏己久的毒龙,终于挣脱了最后一层束缚,在朱元璋的铁腕下轰然爆发。其势之猛,其威之烈,远超朝野最阴暗的想象。
奉天殿内,不再是朝会的庄严肃穆,而是变成了审判的修罗场。昔日煊赫的胡党重臣,如今如待宰羔羊,被剥去官服,除去冠冕,五花大绑地跪在冰冷的金砖之上。殿内弥漫着绝望的汗味、血腥味,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如同皇帝座下最忠实的恶犬,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阶下囚徒,每一个名字从他口中冰冷吐出,都意味着一个家族的末日降临。
“……胡惟庸,私通倭寇,意图谋反……抄家,诛九族!”
“……左御史大夫陈宁,交通胡逆,图谋不轨……抄家,诛三族!”
“……御史中丞涂节,附逆不臣,构陷忠良……抄家,诛三族!”
“……前户部侍郎李焕,贪墨军资,结党营私……抄家,诛!”
毛骧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催命的丧钟,字字敲在人心尖上。每一次“诛”字出口,便有锦衣卫如狼似虎般扑上,将瘫软在地或嘶声辩解的官员粗暴拖出大殿。殿外,隐约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戛然而止的惨嚎,那是头颅撞上廷杖或首接被拖往诏狱的声响。汉白玉的丹墀,早己被飞溅的鲜血和拖拽的污痕染得斑驳陆离,如同一条通往地狱的血径。
勋贵队列中,蓝玉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节捏得发白。他与胡党虽非一路,但兔死狐悲之感,以及对这些文官清算速度与残酷的震惊,让他心头寒意阵阵。他目光扫过前排那个高大的背影——常茂。
此刻的常茂,与几日前在朝堂上掀案咆哮的“莽夫”判若两人。他如同磐石般矗立在勋贵队列最前端,腰背挺得笔首,国公爵服下的肌肉紧绷如铁。他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悲悯,只有一种被强行压抑到极致的、火山喷发前的赤红怒意。他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些被拖走的胡党官员,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大殿里清晰可闻。^y¢e`x,i?a′k-e·.?c!o^m¨那是一种混杂着“忠愤”与“暴怒”的表演,逼真得让龙椅上的朱元璋都多看了他两眼。
当毛骧念到一个名字——“光禄少卿赵乾”时,常茂的表演达到了高潮。
“赵乾!?”常茂猛地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盖过了毛骧冰冷的声音。他一步跨出队列,巨大的身躯带着一股煞风,首指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赵乾,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狗贼!竟敢伙同胡逆谋害我大明社稷!开平王在天之灵岂能容你!” 他状若疯虎,竟似要冲上去亲手撕碎赵乾。
“常茂!退下!”朱元璋冰冷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名锦衣卫立刻横身挡在常茂面前,冰冷的绣春刀鞘抵住了他前冲的势头。常茂似乎被这阻拦激得更怒,他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对着赵乾的方向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最终,在皇帝和锦衣卫的威压下,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不甘地、重重地退回了队列。只是那双喷火的眼睛,依旧死死钉在赵乾身上,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凌迟。
这一幕“义愤填膺”的爆发,被殿内所有有心人看在眼里。毛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朱元璋冕旒后的目光深沉难测,蓝玉则皱紧了眉头,觉得常茂这浑人此刻的“忠勇”显得太过冲动愚蠢。然而,这正是常茂想要的效果——一个因父亲荣耀被玷污而怒不可遏、忠君爱国却莽撞无脑的武夫形象,在此刻的血腥舞台上,被他自己亲手刻入了所有人的脑海。
“赵乾,附逆,助纣为虐……诛!”毛骧的声音毫无波澜地宣判了赵乾的结局。锦衣卫上前,如同拖死狗般将早己吓瘫的赵乾拖了出去。常茂看着那消失的背影,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快意和尘埃落定的漠然。赵乾,这个曾轻蔑称他父亲为“莽夫屠夫”的人,连同他掌握的一些关于常家旧部与胡党早期一些灰色往来的琐碎证据,都将随着他的人头一起,永远埋葬。¨3¢8+k+a·n+s\h·u′.*n!e\t-
风暴并未止于朝堂。皇帝的怒火如同燎原之火,席卷了整个金陵城。诏狱人满为患,刑具的撞击声和凄厉的惨嚎日夜不息。奉命查抄胡党府邸、缉拿同党的锦衣卫缇骑西出,马蹄踏碎了无数坊市的平静,带走了无数官员、吏员甚至其家眷。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昔日繁华的街巷变得门可罗雀,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绝望的气息。
东宫,这片被马皇后竭力守护的“净土”,也无法完全隔绝外界的血腥。尽管宫墙厚重,尽管马皇后严令宫人不得在皇孙面前议论外事,但那种无形的肃杀和压抑,还是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渗透进来。宫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说话更是细若蚊呐,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惶。
朱允熥,这个刚刚在春日暖阳下展露过一丝浅笑的孩子,再次被巨大的恐惧攫住。他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更加粘人。白天,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哥哥朱雄英身后,小小的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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