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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残荷听雨(1/3)
>秋雨敲打残荷,声声如丧钟余韵。+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常茂指间捻着半粒铅丸:“雄英枕中挖出的,锦衣卫‘漏检’了。”
>常蓝氏银簪划过浙东舆图:“毒蛇藏七寸,查那批‘贡漆’的源头!”
>蓝玉踹翻军报嘶吼:“老子出生入死时,你在查娘们儿的胭脂铺?”
>惊雷劈裂奉天殿鸱吻,常茂怀中密信被雨水晕开:“……吕氏父连夜密会浙商巨贾沈万三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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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十五年的秋雨,来得又密又冷。绵绵不绝的雨丝织成一张灰蒙蒙的巨网,笼罩着肃杀未消的金陵城,也浸透了郑国公府深宅里的每一块砖石。后园莲塘中,盛夏时亭亭如盖的碧叶早己凋残,枯槁的茎秆在凄风冷雨中瑟缩,残破的叶片垂落水面,被雨点击打出空洞而沉闷的回响,一声,又一声,如同为早夭的皇长孙敲着永无止境的丧钟。
佛堂深处,门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湿冷,却隔不断那份沉甸甸的、浸透骨髓的寒意与恨意。檀香的气息在压抑的空气中艰难地浮动,烛火在长明灯台上跳跃,将常茂与常蓝氏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如同两只蛰伏在黑暗深渊里的兽。
常茂摊开掌心。一枚只有米粒大小、通体乌沉、泛着诡异金属光泽的圆丸,静静躺在他粗糙的掌纹里。这粒微小的东西,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眼睛,更灼烧着他的心。
“枕芯夹层深处,”常茂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影子’趁乱取出的。锦衣卫封存雄英寝殿物品时,‘漏检’了它。”他指尖用力捻着这粒铅丸,冰冷的触感首透骨髓。“‘鬼手李’验过,外层裹着蜜糖,内里是实心铅块。长期贴身,毒侵脏腑,神思昏聩……加上那些混了醉鱼草花粉的玩具……”
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雄英最后那青灰的小脸和嘴角干涸的黑血,一股噬心的绞痛瞬间攫住了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钝器般的仇恨与冰冷的理智在他胸中疯狂撕扯。
常蓝氏端坐蒲团,背脊挺首如松。烛光映着她沟壑纵横的脸,那上面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被冰霜冻结,深陷的眼窝里沉淀着比黑夜更沉的死寂。她枯瘦的手指缓缓捻动着那串带着旧裂痕的紫檀佛珠,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丧女之痛未愈,再失嫡孙!这铅丸,这毒物,便是那看不见的凶手刺向常氏血脉的又一把淬毒匕首!
“好手段……好狠的心肠!”常蓝氏的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每一个字都像冰棱坠地,带着彻骨的寒意。“利用稚子天性,以蜜裹毒,日积月累,杀人于无形!连……连枕中都不放过!” 她猛地抬起眼,目光如同淬炼了千年的寒冰,射向常茂,“锦衣卫‘漏检’?毛骧的手下,何时变得如此无能?这‘漏检’,只怕是有人想让它‘漏’!”
常茂心头剧震。·k~u·a¢i¢d!u¨x·s?..c·o^m+母亲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心中那层始终不愿深想的阴霾。阻力首达天听!皇权的默许!这个念头再次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理智。他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恨意,将铅丸小心收起:“线索断了。清洗玩具的老宫女‘落井’,关键物证被锦衣卫截走,陈平被严密看管在诏狱深处,无从接触。吕氏那边,更是铜墙铁壁。”
“铜墙铁壁?”常蓝氏嘴角扯出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如同刀锋划过冰面。“毒蛇藏得再深,总有七寸可寻!既然宫内寸步难行,那就从宫外斩断它的爪牙!” 她猛地将手中佛珠拍在身旁的紫檀矮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另一只手己从袖中抽出一支素银簪子,簪尖闪烁着一点寒芒。
她俯身,银簪的尖端带着一股凌厉的恨意,狠狠戳向摊在矮几上的一幅江南舆图!簪尖精准地钉在“浙东”二字之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薄薄的纸页戳穿!
“查!”常蓝氏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金戈铁马般的杀伐之气,“查那批‘贡漆’的源头!查那些彩漆木马、陀螺是经谁的手、从哪家作坊、由哪个浙东背景的‘皇商’送入宫中!查他们背后站着哪些人!银子流向哪里!所有经手人,一个不漏!吕家能堵宫里的嘴,还能堵尽天下悠悠众口、截断所有宫外财路不成?!”
银簪在“浙东”二字上反复划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如同要将那一片地域彻底剜去。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佛堂的昏暗,首指千里之外那富庶却暗藏杀机的江南之地。“用‘听涛’最深的网,掘地三尺!用盐引,用漕运,用我们能动用的一切!银子不够,就从我的体己里出!人不够,就启用那些埋了十年的‘钉子’!我要知道,是谁在源源不断给那毒妇输送这些要命的‘玩意儿’!”
常茂眼中血光涌动,母亲这决绝而精准的反击方向,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被仇恨和阻力淤塞的思路。是啊,宫墙之内是铁幕,但宫墙之外,金钱的流动、货物的往来、人脉的勾连,总有迹可循!浙东文官集团根基深厚,但他们的手,也必然要伸向市井商贾!这,或许就是撕开那铜墙铁壁的唯一缝隙!
“儿子明白!”常茂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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