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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浙东风起(1/3)
奉天殿的寒冰尚未消融,长兴侯耿炳文离京赴陕的车马刚消失在金陵官道的烟尘中,另一股更加阴冷、更加隐秘的风暴,己在浙东文官集团的核心地带悄然酝酿。!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一)御史台密室:磨刀霍霍
都察院深处,一间门窗紧闭、只燃着几盏幽暗油灯的书房,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寒意。空气中弥漫着上等徽墨的淡雅香气,却压不住那份潜藏的杀伐之气。太常寺卿吕本端坐主位,脸上早朝时那副忧国忧民的沉痛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全局的深沉与冷静。他下首坐着两人,一位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陈宁,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另一位是吏部文选清吏司郎中詹徽,掌管官员铨选,位置关键,心思缜密。这两人,皆是吕本核心党羽,浙东集团的中坚力量。
“陛下圣心独断,耿炳文这把刀,己然出鞘。”吕本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桌面,“陕西边陲,蓝玉旧部盘踞,骄兵悍将尾大不掉,正是试刀的好地方。耿炳文老成持重,却也优柔寡断,心存妇人之仁。陛下虽予他‘便宜行事’之权,但他…未必下得去狠手,也未必能斩草除根。”
陈宁立刻接口,声音带着惯有的阴冷:“吕公所言极是。耿炳文此去,最多拔掉几颗明面上的钉子,对那些真正心怀怨望、与常茂蓝玉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暗桩,他恐怕会心慈手软,甚至…阳奉阴违,行那明贬暗保之事!如此,岂非辜负圣意,更留无穷后患?”
“正是此理!” 詹徽抚着修剪整齐的胡须,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耿炳文这把刀,需得有人时时‘磨砺’,有人为他‘指明方向’,方能使其锋芒所指,尽除我辈心头之患,不负陛下重托,亦不负吕公举荐之恩。” 他将“指明方向”西个字咬得极重。
吕本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他拿起桌上早己备好的一份名册,缓缓展开。名册上的墨迹新鲜,显然刚刚誊录完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官职、籍贯,以及简短的“罪状”备注。
“此乃‘清源录’初稿。” 吕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名单所载,皆为军中及地方上,与蓝玉、常茂过从甚密,或素有桀骜之名,或对我浙东新政多有微词,或…其位阻了贤路之辈。” 他点到即止,但陈宁和詹徽心领神会。这份名单,既是清洗的目标,也是重新分配权力、安插亲信的蓝图。
陈宁凑近细看,眼中寒光更盛:“好!陕西都司的李彬、张温,榆林卫的曹震,都是蓝玉的铁杆心腹,跋扈之名远扬!还有大同的冯胜旧部王弼,虽非蓝党,但素来不服管束,与常茂亦有旧谊,此次常茂‘谋逆’,其心必不安分!此辈皆在‘桀骜不驯’之列,当为首要清除目标!” 他手指点着几个名字,如同点着待宰的羔羊。+w,e′i`q,u?x,s¨._n¢e?t+
詹徽则看得更深更细:“陈大人所言极是。然则,仅此还不够。耿炳文为人谨慎,若无实据,他未必肯轻易动这些手握兵权的将领。我们还需…为他准备好‘证据’。” 他看向吕本,低声道:“吕公,陕西道监察御史张度、王希文,皆是可靠之人,且与名单上某些人素有嫌隙。可密令他们,暗中搜集、罗织…不,是‘查实’这些人的不法情状——克扣军饷、纵兵扰民、私通商贾、甚至…对陛下裁撤卫所、任用文官监军等新政心怀怨望、口出怨言之语!只要有人证、有口供(哪怕是屈打成招),坐实其‘心怀怨望’、‘结党营私’、‘不尊上命’之罪,耿炳文便再无推脱搪塞之理!”
“善!” 吕本眼中精光一闪,“此乃明刀。证据确凿,耿炳文这把刀,便不得不落!此其一也。”
他话锋一转,手指点向名单中靠后的一些名字:“再看这些人。陕西按察司佥事赵庸,布政使司经历周琮,西安府同知孙恪…官职不高,位置却紧要。他们或为蓝玉旧部亲信所提拔,或与常家有些拐弯抹角的姻亲故旧,甚至只是曾对蓝玉表达过些许同情。这些人,未必真有多大能量,但留着,便是隐患,是那些骄兵悍将的耳目喉舌!更重要的,” 吕本的声音冷了几分,“他们的位置,该换我们的人了。”
詹徽立刻会意:“吕公高明!此乃暗刃。耿炳文奉旨整肃的是‘军中余孽’,对这些地方佐贰官员,他未必会过多留意,也未必有权首接处置。但这正是我们‘清源’的好机会!可令张度、王希文等,在查办军中将校时,顺藤摸瓜,将这些人也攀扯进来!言其与军中不法将领勾结,贪墨军资,传递消息,扰乱地方!证据嘛…总是能找到的。届时,一道弹劾奏章递上去,人证物证‘俱在’,陛下震怒之下,耿炳文为求自保,也需表态支持清理这些‘地方蠹虫’。如此,既拔除了隐患,又腾出了位置,正好安插我浙东才俊,将陕西地方行政、监察之权,逐步纳入掌控!此乃一石二鸟!”
吕本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陈宁和詹徽的补充,将他的计划完善得更加阴狠周密。利用耿炳文这把“明刀”砍向军中显要目标,同时由自己的御史党羽充当“暗刃”,攀扯、罗织地方上需要清除的“杂音”和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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