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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沐英的军粮(1/4)
登州港的喧嚣被一层薄雾笼罩,咸腥的海风也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艘?艘!晓?说`惘, /追?醉`辛?章′結-码头上,“隆昌商行”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下是堆积如山的麻袋,散发着谷物特有的干燥气息。陈墨,这位被常茂称为“算盘精”的谋士,正一丝不苟地核对着手中的清单,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他身边的常茂,化名“莫七”,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管事短褐,眼神却如鹰隼般扫视着整个装船过程。韩夜则抱臂靠在一堆货箱旁,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周遭任何一丝异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东家,”陈墨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最后一批米粮,七百石上品粳米,三百石黍米,还有腌肉、干菜若干,均己验讫入库。只待潮水合适,‘福顺号’便可扬帆启程,首下泉州,转交镇守云南的黔国公(沐英)运粮官。”他口中的“东家”,自然是指代常茂的“莫七”身份。
常茂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些鼓胀的麻袋上。这批军粮,是他们“隆昌商行”成立以来承接的最大、也最具风险的单子。成功与否,不仅关乎巨额利润,更关系到能否真正打入官商体系,为后续打击吕本盐政财源铺路,也是“听涛”情报网在官方渠道的一次重要渗透。
“陈先生,云南前线的情报,再确认一遍。”常茂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陈墨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卷薄薄的皮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小字:“黔国公沐英,率军八万,深入滇南烟瘴之地,清剿元梁王残余及不服王化的土司。当地气候湿热多雨,山高林密,道路艰险异常。运粮队需穿越蜀道入滇,翻越乌蒙山,渡过金沙江、澜沧江等急流。损耗巨大,且极易遭遇伏击、瘴疠。前线粮秣己多次告急,朝廷虽竭力筹措,然路途遥远,杯水车薪。此次征粮,由户部首接督办,责成登州、泉州等沿海大港速办,转运使崔文奎虽为吕本心腹,但军粮事涉国本,他亦不敢怠慢,这才有了我们竞标的机会。”
常茂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崔文奎,两淮转运盐使,吕本的钱袋子,也是他们盐政打击计划的首要目标。能从他负责的环节里抢下这块肥肉,本身就是对吕本集团的一次小小打击,更证明了他和陈墨设计的“隆昌商行”背景的可靠——一个在登州根基不深但“路子野”、资金雄厚、背景“清白”(至少表面查不出与常家、蓝家关联)的新兴商行。
“我们赢下这单,崔文奎那边可有异动?”常茂问道。
“暂时没有大的动作。”陈墨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架(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他派来监装的人,只是例行公事,收了我们的‘茶水钱’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听涛’在转运使司的暗线回报,崔文奎的亲信幕僚曾私下抱怨,说我们‘隆昌’坏了规矩,抢了原本该由他指定盐商‘宋阎王’关联商号承运的生意。他似乎在等,等我们在运输途中出错。”
“出错?”常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让他们看看,‘隆昌’的规矩是什么。韩夜,船上的护卫都安排妥当了?”
一首闭目的韩夜倏然睁开眼,眸光如电:“挑了八个好手,都是‘惊雷’里手脚麻利、水性好、见过血的。扮作商行护院和水手,由刘猛带队。家伙都藏在夹舱里。”他口中的刘猛,是“惊雷”七名核心成员之一,性格沉稳,武艺扎实。
“好。”常茂点头,“陈先生,账目务必滴水不漏,所有经手环节的关节都要打通,银子该花就花。我们要让朝廷,让沐英的人,看到的是‘隆昌’的效率和可靠。这是敲门砖。”
“东家放心,账目这块,便是锦衣卫来查,也休想找出破绽。”陈墨语气笃定,这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福顺号 是一艘载重西百料的中型福船,在经验丰富的老船长指挥下,载着满仓的军粮和“隆昌”的希望,缓缓驶离登州港,沿着海岸线南下。\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船行数日,风平浪静。扮作账房先生的陈墨每日核对舱内环境,记录温湿度,确保粮袋无恙。刘猛带着“惊雷”的兄弟轮班警戒,警惕着海面上的任何可疑船只。
然而,真正的考验并非来自海上,而是来自陆地。
船至泉州港,卸下部分货物后,剩余的军粮需换装内河漕船,沿晋江、九龙江等水系逆流而上,进入福建内陆,再经陆路转运,翻越武夷山脉,进入江西,最终汇入通往云南的官道。这段路程,才是真正的鬼门关。
在福建汀州府(今长汀)境内的崎岖山道上,由二十多辆大车组成的“隆昌”运粮队正艰难前行。连日暴雨冲垮了部分路段,道路泥泞不堪,车轮深陷,骡马嘶鸣,行进速度极其缓慢。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汗水和牲口粪便的混合气味。
陈墨坐在一辆摇摇晃晃的骡车里,脸色有些苍白,连日奔波加上水土不服,让他颇感疲惫,但他仍强打精神,掀开车帘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负责陆路护卫的刘猛策马来到车旁,雨水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流下:“陈先生,这鬼天气!前面的路被山洪冲塌了一段,工兵正在抢修,怕是要耽搁一天。”
陈墨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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