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往事如烟（1/2）

"他们...十二年前出车祸..."苏不为的声音哽住了，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刺耳的刹车声，扭曲变形的车门，母亲最后那句"照顾好潇潇"，还有父亲至死都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萝+拉?暁￠税? .勉^沸￠跃_黩-

林震天闭上眼睛，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我就晚了三天..."他的拳头重重砸在真皮座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当年要不是慕容雪把你从火场救出来..."

"什么火场？"林潇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轿车一个急转弯，驶入贵阳军区总医院的大门。

林震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档案袋，牛皮纸袋口还封着二十年前的火漆印："看完这个，你就明白了。"

档案袋里是一叠发黄的照片和剪报。

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年轻的慕容雪抱着个小女孩从燃烧的别墅里冲出来，女孩的红色连衣裙下摆己经着火，慕容雪正用身体扑灭火焰。

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1998年6月4日。

"这是..."林潇潇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母亲年轻的脸庞，在那个温柔的笑容上久久停留。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雪救潇潇于火海，林宅。·0`0`小￠税-旺. \首-发?"

"当年有人要灭我全家。"林震天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慕容雪冒死把你救出来，带着你隐姓埋名二十年。"

他顿了顿，从内袋掏出一枚勋章，"这是中央后来追授给她的'见义勇为'勋章...我们找了很久才找到你们..."

病房门突然打开，主治医生快步走出来："病人醒了，但情况不稳定，需要立即做冠脉造影。"

他看向林潇潇，眼中带着几分敬畏，"她一首喊着要见女儿...说要交代什么...钥匙..."

重症监护室里，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上官曦躺在病床上，氧气管插在鼻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

看到林潇潇进来，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枯瘦的手指急切地拍打床沿。

"潇潇..."老太太颤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掌心躺着一枚小小的金钥匙，"这是...林家大院书房的...你五岁时最喜欢躲在里面偷吃巧克力..."

林潇潇没有立即接钥匙，而是突然掀开病床的被子，一把扯开上官曦的病号服领口。

医护人员惊呼着要阻拦，却被林震天一个手势制止。?0_0′晓?税.蛧? +首,发,

苍老的胸膛上，一个蝴蝶形胎记赫然在目——和林潇潇脖子后面的一模一样，连翅膀上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亲子鉴定。"林潇潇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现在就要做。"

上官曦的眼泪顺着皱纹滚落，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你从小就这样...多疑...像你外公..."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向病房角落的行李箱，"最底层...有你的脐带血样本...保存了二十五年...还有...你出生时的小脚印..."

苏不为默默退到走廊，给这对母女留出空间。

窗外的贵阳城华灯初上，远处的黔灵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37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叶蓁蓁，最新一条短信写着："老娘到贵阳了！你死定了！"

"小伙子。"林震天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里拿着两份刚打印出来的DNA报告，"结果出来了，99.9999%。"

这位铁血将军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哽咽，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报告上林潇潇的照片，"谢谢你...把我女儿照顾得这么好。"

苏不为正要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是范志发来的视频请求，接通后画面里出现叶蓁蓁哭花的脸，她的眼线晕成了熊猫眼。

"苏不为！你混蛋！"背景音是贵阳机场的广播声，"我不管什么林家大小姐！你给老娘等着！我带着收购合同来的！"

视频突然切换，叶董事长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私人飞机的豪华客舱："小苏啊，恭喜找到岳父岳母。"

他笑得意味深长，晃了晃手中的香槟，"不过我家蓁蓁己经把贵阳所有私立医院都收购了，你看着办吧。"

林震天挑了挑眉，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叶半城的女儿？"他重重拍了拍苏不为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人龇牙咧嘴。

"好眼光，比我家丫头泼辣。"说着朝病房里努了努嘴，"不过里面的小祖宗更麻烦..."

病房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苏不为冲进去时，看见林潇潇站在窗前，脚下是摔碎的相框。

她手里拿着那张火灾现场的照片，眼泪无声地流了满脸，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我记得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那天妈妈...我是说慕容妈妈...她把我塞进衣柜，说玩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