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凡人之躯（1/2）

"苏医生？能听到我说话吗？听诊器借我用下..."

消毒水混合着龙涎香残余的味道钻入鼻腔。·x\w+b^s-z\.?c`o,m/

苏不为艰难地睁开眼，看见林雪的医用平板电脑正对着自己瞳孔进行激光扫描。

奇怪的是，他现在能清晰读取屏幕上最小号的诊断代码——"ICD-11：6D70.3Z 龙化症后遗症"，虽然龙族能力被西王母剥夺，但视力似乎保留了部分超常强化。

"生命体征基本稳定。"林雪长舒一口气，金丝眼镜的镜片上还沾着不知谁的血迹，"不过你的肝脏...咦？"

她突然凑近苏不为裸露的腹部，医用平板的红外扫描线在皮肤上投下网格状光影。

"昨天还存在的龙化纹路完全消失了？就像从来没..."

苏不为颤抖的手指摸向胸口。

原本逆鳞所在的位置现在只剩一道浅疤，触感像是愈合多年的旧伤，但当他用力按压时，皮下似乎有某种金属质感的硬物在微微发烫。

更诡异的是，他发现自己能一字不差地背出《苏氏十绝针》里最晦涩的"九转还魂针"口诀——

这本该是家族代代口述的禁术，连纸质记载都没有。^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别摸了，娘娘给你留了张饭票。"秦依依沙哑的声音从病房角落传来。

她的34F今天罕见地包裹在米色高领毛衣里，但苏不为残存的龙族嗅觉能分辨出那件毛衣至少浸泡过三种金融市场的特殊气味。

原油期货的硫磺味、科技股的硅晶味，还有...淡淡的龙血锈味，像是刚从某个古战场捡回来的战利品。

学姐扔来一部崭新的折叠屏手机，机身上蚀刻着华尔街铜牛的浮雕："莫天机的做空单被神秘资金狙杀了，你的账户..."

她故意停顿，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唇边晃了晃，"现在有六万八，刚好够买我身上这件Prada毛衣哦。"

苏不为猛地坐起来，随即被突如其来的眩晕击中。

凡人的身体原来这么沉重吗？他望向窗外，金融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正午的阳光——

从前他能看穿那些玻璃的分子结构，现在只能看到自己憔悴的倒影，和远处模糊的天际线。*幻^想!姬\ .埂?芯·罪^全?

"叶青她..."

"东海龙宫现在处于西王母的禁制之下。"

文昌帝君的声音突然从病历本里冒出来，把正在记录数据的林雪吓得摔了平板，"不过..."

他鬼鬼祟祟地从《出院通知书》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塞给苏不为，"这是'鱼传尺素'符，每月十五月圆时能用，把想说的话写在..."

玄女的金线悄悄缠上苏不为的手腕。

36D的触感依旧令人心跳加速，但多了几分克制的距离感："小不为，娘娘封了我七成媚骨，不过..."

金线在他掌心迅速编织成一个经纬度坐标，"这是莫天机在簋街老胡同的据点，地下室藏着台用算筹驱动的量子计算机。"

苏不为同时握紧符纸和手机。

失去龙鳞保护的皮肤传来真实的刺痛感，这疼痛让他突然笑出声来："所以我现在是个...会扎几针的普通医学生？"

"不普通哦！"秦依依突然掀开毛衣下摆——

她雪白的腰间有个和苏不为胸口疤痕一模一样的印记，"华尔街'屠龙者'俱乐部的会员标记，全球不超过二十人。"

她眨眨眼，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现在你是我们唯一的'前龙族内应'了，小学弟！"

林雪推来电动轮椅，平板上显示着出院流程："所有手续办好了。"

她调出医学院的课程表放大，"明天早上八点，王教授的《中医诊断学》，你己经缺勤三次了..."

苏不为望向窗外飘过的积雨云。

从前他能一眼看出哪片云是龙族幻化的，现在只觉得是团普通的水蒸气。

但当他把三颗龙泪珍珠放进听诊器口袋时，珍珠突然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共振嗡鸣——

那是叶青特有的心跳频率，咚，咚，咚，像隔着深海传来的信号。

"差点忘了。"秦依依在门口突然转身，酒红色指甲弹出一枚满是铜锈的康熙通宝。

"莫天机留下的'囚龙算术'核心算法..."

铜钱在空中分解成无数纳米级的算筹，又重组为微缩版的锁龙井模型，"你体内还有西王母预留的后门程序，就像..."

走廊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辅导员的大嗓门老远就能听见："苏不为！你旷课两周了！教务处说要给你记过..."

皮鞋跟敲打地砖的节奏像催命的鼓点。

苏不为以惊人的速度把铜钱藏进枕头下。

当辅导员气喘吁吁地冲进病房时，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个脸色苍白的普通医学生。

正乖乖填写《实习医师考核表》，连钢笔握姿都标准得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