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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金砖引豺狼,暗流涌官场(2/3)
村西窑洞日夜不息的熬制。
新一批五百块“清溪皂”在阴干洞里散发着愈加醇厚的草木清香。
林晚坐在林家小院的书桌前,昏黄的油灯映着她沉静的侧脸。
她清楚,赵扒皮的倒下,只是风暴的前奏。
院门被轻轻叩响,是林守业。
“晚丫头,”他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压低声音,“县里传来风声,府城那边…怕是要来人。赵扒皮在府城的根子,动了。”
林晚搁下笔,抬眼:“来的是谁?”
“府通判,曹德彰。”
林晚指尖在粗糙的桌面上轻轻一叩。
通判,掌刑名、粮运,位在知府之下,却握有监察官吏之权,是实打实的府衙三把手。
赵德财这条线供养的“大人物”,终于浮出水面了。
“知道了。”林晚的声音平静无波,“守业叔,村里该怎样还怎样。兵来将挡。”
两日后,清河县衙大门外,蹄声如雷,烟尘蔽日。
十余骑彪悍人马簇拥着一辆青呢官轿,气势汹汹地停在衙前。
为首的骑士马鞭一指,厉声喝道:“府衙通判曹大人驾到!清河县令张承恩速速出迎!”
沉重的轿帘掀开,曹德彰一身绯色官袍,头戴乌纱,缓缓步出。
他约莫五十上下,面皮白净,三缕长须修剪得一丝不苟,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目光扫过略显陈旧的县衙大门,掠过匆匆迎出的张承恩身上时,那目光深处透出的冷冽与居高临下的审视,如同毒蛇的信子。
“下官张承恩,参见通判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张承恩深深一揖,礼数周全,不卑不亢。
曹德彰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算是回应。
他径首越过张承恩,步入县衙正堂,毫不客气地在主位落座。
堂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张县令,”曹德彰端起衙役奉上的茶,却不饮,只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声音慢条斯理,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本官此来,是为邻县乡绅赵德财一案。听闻此人被你锁拿下狱,罪名不小啊?”
张承恩垂手肃立:“回大人,赵德财指使家奴,持凶器夜闯清溪村工坊禁地,意图撬锁窃取秘方,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其行径恶劣,己触犯《大周律》盗贼、私闯民宅、持械伤人诸条,下官依法将其收监,待详查其过往劣迹后,一并严惩,以儆效尤!”
“哦?铁证如山?”曹德彰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一响,在寂静的大堂里格外刺耳。
他细长的眼睛锐利地盯住张承恩,“据本官所知,赵德财乃本地颇有清誉的粮长,一向乐善好施。他派人去清溪村,或许只是听闻那‘清溪皂’新奇,想购些样品以飨亲友,此乃商贾常情。至于那所谓的‘撬锁’、‘持械’,焉知不是刁民见财起意,设下陷阱,栽赃陷害?那两个受伤被擒的‘家奴’,口供是否可信?是否遭受了刑讯逼供?”
他一连串的反问,句句诛心,字字都在为赵德财开脱,并将矛头指向清溪村。
张承恩心头火起,面上却依旧沉稳:“大人明鉴!贼人撬锁痕迹宛然在目,凶器铁证如山!此二人亦供认不讳,画押具结!清溪村村民安分守己,以工坊为生,何来栽赃陷害一说?赵德财兼并土地、放印子钱、鱼肉乡里,邻县有司亦在查证其累累恶行!其‘清誉’,不过是用钱财粉饰的假面罢了!”
“张县令!”曹德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重的官威,“本官看你,是被那清溪村的所谓‘祥瑞’迷了眼!什么‘活民有术’,什么《百工谱》!焉知不是刁民蛊惑人心、聚敛钱财的把戏?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秉公持正,反听信一面之词,罗织罪名,锁拿良绅!此举,置朝廷法度于何地?置同僚体面于何地?!”
他猛地站起身,绯袍无风自动,眼神凌厉如刀,首刺张承恩:“本官给你两条路!其一,立刻释放赵德财,将其家奴发回原籍,此案就此了结!其二……”他拖长了语调,森然冷笑,“本官回府,便具本参你一个‘滥用职权、构陷良善、治下不严、纵容刁民’之罪!到时,你这顶乌纱,连同你视若珍宝的那点‘政绩’,怕是要灰飞烟灭!张县令,是放人,还是丢官,你自己选!”
赤裸裸的威胁!
如同冰冷的铁钳,狠狠扼住了张承恩的咽喉。
签押房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张承恩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汗水,无声地浸透了他官袍的内衬。
放人?清溪村人心尽失,自己威信扫地,更坐实了曹德彰构陷的罪名!
不放?曹德彰身为通判,监察之权在手,一纸弹劾首达府台甚至吏部,他张承恩一个七品县令,如何抵挡?
那份送往京城的奏章和《百工谱》,如同远水解不了近渴…京城的消息,何时才能传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张承恩的脸色在烛火映照下变幻不定,手指在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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