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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寒锋碎松雪,天价铸祥瑞1(1/2)
昨夜后山松林里的露水寒气仿佛还黏在靛蓝的衣襟上,混合着此刻浓烈得化不开的新鲜松针气息,还有她脸上、手上沾染的泥灰和干涸的松脂——她甚至没来得及回屋洗把脸。+5,4`看¢书/ \首*发*
车队裹挟着漫天尘土,如同一支得胜归来的铁骑,轰然冲到了牌楼之下。
“吁——!”车夫勒紧缰绳,健马长嘶着人立而起,带起的劲风卷着尘土扑面而来。
青呢车帘“唰”地一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迅速掀开。
沈砚几乎是立刻探身而出。
一身远行的天青素绸首裰沾满尘土,下摆被山间的荆棘划破了几道口子,显出长途奔波的辛劳。
然而,当他目光如电般扫过烟尘弥漫的牌楼下,瞬间定格在那个靛蓝色的身影上时,他周身的风尘仆仆仿佛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静。
林晚就站在离车队最近的地方,脚下是堆积如小山般、散发着浓烈辛香的新鲜松枝捆。
她发髻微乱,几缕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粘在额角鬓边,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全是泥灰和干涸松脂混合的污迹,靛蓝的衣襟袖口更是斑驳不堪。
她手里下意识地捏着那支险些滑落的玉簪,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处残留着连夜采撷留下的细微划痕和青紫压痕。,2?0¢2!3!t*x·t,.+c/o?m¢
一夜未眠加上山中疾行,让她清瘦的身形在晨光里显出一种摇摇欲坠的单薄,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沉静锐利。
沈砚的目光从她污迹斑斑的脸,滑到她握着玉簪的手,再到她指节上的淤痕,最后落在她脚下那堆显然刚运到、还带着山林寒气的松枝上。
一股混杂着后怕、心疼和难以言喻的焦急的情绪,如同冰水般瞬间淹没了他,让他的心脏重重一沉,几乎停止了跳动。
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是一种近乎苍白的沉凝,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死死压在那双骤然深邃的眼眸之下。
他几步就跨到林晚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路奔袭的尘土气息和山风般的冷冽,却并非笼罩,而是自然而然地挡在了她与飞扬尘土之间。
他的动作迅捷而无声,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林晚……”他的声音低沉得有些沙哑,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种极力压抑的、沉甸甸的情绪,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担忧,“怎么回事?”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疲惫不堪的脸,那眼神里没有质问,只有深不见底的心疼和亟待知晓的焦急。\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永业村……是出了什么变故?为何要你……亲自深夜上山?”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马匹的嘶鸣和村民的低语,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关切重量。
他问的是事,但眼底写满的是对她身体的担忧。
他并非质问她的决策,而是本能地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逼得她不得不如此透支自己。
林晚迎着他沉沉的目光,那目光里的重量让她心头微微一窒。
她正要开口解释,沈砚的目光却己越过她,落在了她身后那个刚放下沉重松枝捆、腰间还别着柴刀的汉子刘大柱身上。
他并未动怒,只是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感:“这位兄弟,烦请将柴刀取下,暂予我保管片刻。”
他的语气客气,却自有一股久居人上的威仪,让刘大柱下意识地照做了,双手将柴刀奉上。
沈砚接过那沉甸甸、磨得雪亮的厚背柴刀,看也没看,手臂沉稳地一扬,那柴刀并非被“掼”,而是被精准而有力地斜插入林晚脚边那堆最高的松枝捆深处!
刀身深深嵌入坚韧的松木,发出一声沉闷的“笃”响,震得顶端的松针簌簌落下几片,稳稳地立在那里,像一个无声却沉重的惊叹号。
“山深露重,荆棘遍布。”沈砚的目光重新回到林晚苍白疲惫的脸上,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近乎痛惜的沉重,“你若有个闪失……”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未尽之意如同实质的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永业村的根基,沈记的车队,都比不上你平安无恙重要。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何必如此……苛待自己?”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带着千钧之力。
牌楼前偌大的空地,瞬间陷入一片奇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沈砚这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巨大担忧与后怕的举动和话语震住了。
没有咆哮,没有怒骂,但那无声插入松枝的柴刀,那低沉话语中沉甸甸的分量,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心头凛然。
刘大柱和采松汉子们僵在原地,看着那把深嵌入松枝的刀,想起昨夜林晚在山中的辛劳,一股后怕和愧疚涌上心头。
里正林守业刚小跑过来,见此情景,也刹住了脚步,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车队管事阿忠和护卫们则屏息看着自家少东家,从未见过他如此沉凝如水的神情下,掩藏着如此汹涌的关切。
沈砚的目光始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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