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三选择（2/2）

为何？您乃神祇，竟无能为力？”

小鱼颤声：“您无所不能。”

砰！小鱼被杨柝真气震退，而慕容仙则被柔和真气缓缓送至苏樱等人前。

“救人远非易事。

可知我为何不轻易为之？”

“非不能，实乃不愿。

神祇亦有力所不及，懂否？”

小鱼踉跄至杨柝前，恳求：“杨先生，任您处罚。

只求救仙女。”

杨柝再次踢开小鱼，冷言：“我曾多次告诫，不可鲁莽，为何置若罔闻？”

“带慕容仙冒险，亦救不了刘茜。”

“凭小聪明便能解决一切？此刻后悔，己晚！”

小鱼面对斥责，愈发癫狂。

起身怒吼：“您早知今日局面，为何不言明？”

“我曾言，你可曾听？”

“即便刘茜欲害慕容仙，以您性情，仍会带她冒险。”

小鱼欲言又止，终沉默。

确实，我害了仙女。

即便杨先生解释，我仍难安，只愿补救。

一旁华阙终忍不住：“杨先生，既然洞察一切，为何旁观？”

杨柝转向悲愤的华阙，语气更寒：“我为何阻止？于我何干？为何要为你铺路？”

“人遇困境，总求神佛，盼扫清障碍。”

“却忘神佛与己无关，凭何相助？”

“即便相助，又以何回报？”

“总盼他人相助，不知求己。”

“小鱼若听我劝，便无今日。”

“坏人谷、平安客栈，他哪敢涉足？”

“许多人后悔，只因无人提醒。”

“我给他无数次机会，他从未把握。

今日之果，咎由自取。”

花不缺与铁心兰在旁，小鱼神色黯淡。

杨柝终让步：“罢了！”

“我虽不能救人，却给你三选。”

言罢，自怀中掏出豆子、瓷瓶与黑草。

“首先，是天香豆蔻。”

“豆蔻能疗伤，但食者将陷入永恒沉睡。”

“唯有服下第二颗方能苏醒，然而次年必须再服第三颗，否则丧命。”

“豆蔻仅存西颗，两颗己失，一颗在她包中。”

“此为首选。

若选此路，她将变为活死人，你们仍可共度时光。”

听罢，慕容仙默默离开，走向杨柝，跪下说：“杨先生，我不愿成为活死人。”

“哪怕一日，我也愿陪在小鱼身边。”

尘土轻轻飞扬。

“豆蔻之外，尚有他法可醒。

此乃第二选择。”

世间有种汤，名为孟婆汤。

“此汤可解天香豆蔻之毒，但饮后过往皆忘。”

慕容仙松手，呆呆地望着杨柝。

“杨先生，你也会忘记吗？”

杨柝首视慕容仙。

“一切都将遗忘。

饮下孟婆汤的那一刻，你将成为全新的他人。”

“那我还会爱小鱼吗？”

“或许能再续前缘，但那时爱你的人己非你本人。”

“只是另一个人罢了。”

小鱼闻此，踉跄奔至慕容仙身旁，安慰道：“别怕，我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别忘了我，好吗？”

慕容仙轻抚小鱼的脸颊，泪水滑落。

“小鱼蛋，我不想忘记你。

杨先生，还有第三选择，请告知。”

小鱼点头，满脸悲伤。

“杨先生，请说第三选择。”

杨柝沉默片刻，终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