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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蛛丝马迹(1/3)
长孙无忌被判秋后问斩的消息,如一颗投入湖心的巨石,掀起的涟漪,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朝堂之上,那片因他倒台而出现的权力真空,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猎场。
安业坊,大杂院。
内室之中,药香与炭火的气味交织。李木兰的身体,在李福的精心调养下,己能下床行走,只是那份深藏于眉宇间的郁色,仍未散去。
“玄策,”她坐在窗前,手中正捻着一根丝线,似乎想重新拾起女红,动作却有些迟缓,“这几日,外面,似乎很乱。”
李玄策正在擦拭他的“夜行”刀。刀身如墨,映不出人影。他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是魏王,对吗?”李木兰轻声问道。
李玄策擦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姐姐,这些事,你不必理会。”
“不。”李木兰摇了摇头,她放下丝线,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弟弟,“我昏沉了三年,像个废人一样。现在,我醒了。我不仅是你的姐姐,我也是镇国公府的女儿。李家的债,有我一份。”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韧。
李玄策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团重新燃起的、不屈的火焰。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魏王,在散布关于你的流言。”他没有隐瞒。
“我知道。”李木兰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平静,“福伯己经告诉我了。他说,外面的人,把我传得,很难听。”
“我会让他们,都闭嘴。”李玄策的声音,冰冷如铁。
“不。”李木兰再次摇头,“用堵的,是堵不住的。有时候,要让火熄灭,得添一把更大的柴,烧向别处。”
她看着李玄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玄策,我被囚于清风园时,常常昏睡。但有一次,我醒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那日深夜,长孙无忌,在塔中密会了一位客人。”
李玄策的瞳孔,微微一缩。
“我看不见那人的样貌,只听见他们的对话。那人,并非朝中官员,他的口音,带着一股江南吴地的软糯,但语气,却比长孙无忌,还要傲慢。长孙无忌在他面前,竟像个……下属。”
江南口音?下属?
“他们提到了一个词,”李木兰努力地回忆着,“叫‘南阁’。那人说,‘南阁’对柳公权和陈敬之的倒台,很不满。他还说,若长孙无忌不能尽快稳住局面,‘南阁’,便会考虑,换一个人,来执掌京城的棋局。”
“南阁?”李玄策默念着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这背后,竟还有一股能将长孙无忌视作棋子的势力?
“还有一件事。”李木兰从袖中,取出一块小小的、绣着残缺图案的丝帕,“这是那日,那个客人不慎遗落的。′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我偷偷藏了起来。”
李玄策接过丝帕。那是一块上好的湖州丝,上面用金线,绣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纹样,像一株缠绕的藤蔓,又像一条盘踞的螭龙,繁复而又诡异。
“我查过‘血册’,也审过长孙无忌所有的党羽。”李玄策沉声道,“从未听过‘南阁’这个名字。”
“那便说明,”李木兰看着他,“你扳倒的,只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真正的巨兽,还藏在深海之下。”
李玄策紧紧地握着那块丝帕,他从这个小小的物件上,嗅到了一股比“清流”更庞大、更危险的气息。
……
大理寺,官署。
李玄策将那块丝帕,交给了秦叔宝。
“秦大人,可认得此物?”
秦叔宝接过丝帕,仔细端详了半晌,摇了摇头:“此等纹样,从未在京中见过。看其绣工,不似北地风格,倒像是江南一带的‘双面乱针绣’,手法极为高明,非寻常绣娘所能为。”
江南?这与李木兰听到的口音,不谋而合。
“我己派人,将此图样,送往江浙一带的织造局与商行,让他们协查。”秦叔宝道,“只是,江南富庶,商行林立,要查出其来历,恐怕需要时日。”
李玄策点了点头。
“魏王那边,如何了?”他问。
“他很安静。”秦叔宝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安静得,有些反常。他的人,己经停止了散布流言,整日闭门不出,也不与其他官员往来。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玄策回到自己的官署,他看着那张巨大的舆图,目光,在江南与长安之间,来回扫视。
“南阁”……
这个神秘的组织,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与长孙无忌是什么关系?他们又想在长安这盘棋上,得到什么?
他将张猛与李福召来。
“即刻起,动用我们所有在江南的暗线。”李玄策的声音,不容置疑,“给我查!查所有与‘南阁’,与这种藤蔓纹样有关的商行、世家、乃至门派!我要知道,他们的底细!”
“是!”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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