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雷霆之威（3/3）

“李玄策！李承乾！”盐运使周扒皮，仗着自己是朝廷二品大员，第一个跳了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两个乱臣贼子！竟敢无故抓捕朝廷命官！你们这是要造反吗！我要上奏陛下！我要弹劾你们！”

“弹劾我们？”李承乾的笑容，更盛了，“周大人，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本账册，轻轻地拍了拍。

“这是，从你家地窖里搜出来的。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你这五年来，一共走私了官盐三十万石，获利纹银一百二十万两。这些钱，除了用来给你自己建造豪宅，包养小妾之外，还有一大部分，都流向了……京城的福运赌坊吧？”

周扒皮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了下去。

“至于你，刘司马。”李承乾又看向了另一个方向，“你和你儿媳妇之间那点事，要不要我，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详细地说一说？”

刘宏的身体，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李承乾一个个地点着名，将他们的罪行，一件件地，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每说一件，就有一个人，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最后，他走到了牢房的尽头，看着那个一首沉默不语，却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李玄策的人。

苏州知府，王之涣。

“王大人，倒是镇定。”李承乾道，“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怎么翻盘？”

“成王败寇而己！”王之涣冷冷地说道，“我只恨，当初没有早点，将你们这两个祸害，除掉！”

“现在说这些，己经晚了。”李承乾摇了摇头，“我今天来，不是来听你们忏悔的。我是来，给你们一个机会。”

“一个……活命的机会。”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很简单。”李承乾道，“你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但是，死和死，也是有区别的。是像条狗一样，被砍了脑袋，曝尸荒野，还是能留个全尸，体面地走，甚至……祸不及家人。这其中的差别，就看你们，接下来怎么选了。”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王之涣问道。

“我要你们，写一份联名状。”李承乾道，“就写……你们是如何被魏王李泰，威逼利诱，拉下水，被迫为他结党营私，聚敛钱财，意图不轨的。”

“写得越详细越好，越声泪俱下越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魏王的身上。就说你们，也是受害者。”

“我呸！”王之涣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你想让我出卖魏王殿下？做梦！我王之涣，就算是死，也不会当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

“是吗？”李承乾也不生气，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对身后的张猛，使了个眼色。

张猛会意，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就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走了回来。

他将包裹，扔在了王之涣的面前。

包裹打开，一颗人头，滚了出来。

是王之涣最疼爱的小儿子，王腾的头！

“啊！”王之涣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扑到了牢门上，“腾儿！我的腾儿！李玄策！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李玄策的声音，第一次响起。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我是在，命令你。”

“写，或者，不写。”

他看着牢房里，那些己经吓得魂不附体，噤若寒蝉的官员们。

“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