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终生免费,永无广告!
九十七 澳海(2/4)
他胸膛时,可曾想过这孩子的魂魄,早与剑魄融为一体?“
雨势骤急,如天河倒灌。高霜树踉跄后退,天玖剑脱手坠地。剑身映出惊人真相——李九的虚影正从剑尖缓缓凝实,而真正的李九此刻正在百里外的虎牢窟,徒手撕扯着玄铁锁链。少年背后浮现的虎形虚影已达山君之姿,额间“天玖“二字却渐渐扭曲成血色咒文。
“玄坛吞月之日,便是山君化形之时。“李铭渊拾起天玖剑,剑锋划过掌心带起金芒,“李九这凶物,终究要饮够九千九百人的心头血才能......“话音未落,剑阁地砖突然崩裂,露出深埋地底的青铜祭坛。坛上刻着的,赫然是李九出生那夜的星象图——贪狼吞月,破军入命,七杀守垣。
高霜树望着祭坛中央的虎形凹槽,突然想起李九六岁那年,曾指着后山石壁上的斑斓虎纹说:“师父,等我变成大虫,就把天玖从你坟头挖出来。“当时他只当是孩童戏言,此刻却见祭坛上的凹槽正渗出黑雾,雾气中浮现出李九在暴雨中仰天长啸的画面——少年身后,九条虎尾如钢鞭横扫,所过之处连月光都被撕成碎片。
“来不及了。“李铭渊将天玖剑插入祭坛中央,剑身突然暴涨三丈,剑格处浮现出李九幼年乳名,“你当玄坛为何要养着那只白额吊睛虎?“祭坛四周突然亮起符咒,高霜树惊觉自己正站在巨大的困龙阵中,阵眼处悬浮的,正是当年从李九心口拔出的那截断剑。/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渐渐变成虎啸,高霜树看着掌心浮现的虎纹,突然明白李九这些年为何总在月圆夜失踪。剑阁梁柱上的《山君图》开始渗血,画中猛虎缓缓转头,金瞳中映出的,是李九背着青铜剑匣走向祭坛的背影。少年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血色山茶,花瓣飘落处,九界门的护山大阵接连崩裂。
“李副会长!“侍从的惊呼声刺破雨幕。高霜树转头望去,只见李铭渊心口剑伤处钻出金色虎尾,正将祭坛上的天玖剑缓缓拔出。剑锋离鞘的刹那,整座澳海城的虎头金印同时炸裂,九霄云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虎啸——那是山君临世的悲鸣,亦是李九挣脱宿命的咆哮。
他们不会想到,毒池鬼仙要在闹市“毒爆”,高霜树直接冰封了整条街,并斩杀了毒池鬼仙,而李九却被猪皇抓走了。
暮色像打翻的砚台浸透了整座金陵城,朱雀桥畔的垂柳在晚风里簌簌作响。高霜树站在乌衣巷口的青石板上,看着巷尾馄饨摊蒸腾的热气被某种粘稠的暗紫色雾气蚕食,那些雾气正沿着雕花木窗的缝隙蜿蜒而上,如同毒蛇吐信。
“来了。“他指尖轻轻叩击腰间玉佩,冰裂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巷子深处传来粘稠的咕嘟声,像是千万只蛆虫在啃噬腐肉。
毒池鬼仙从馄饨摊的蒸笼后缓缓升起,紫黑色皮肤下蠕动着无数肉瘤,每个肉瘤里都嵌着半张人脸。它咧开淌着毒涎的嘴,整条长街的青石板突然泛起诡异的磷光——那是地底毒脉苏醒的征兆。
“寒江独钓。“高霜树低喝时,腰间玉佩骤然迸发刺目寒光。这不是单纯的冰系术法,而是将整条秦淮河的寒气凝成游龙,龙鳞擦过屋檐的瞬间,万千冰棱如暴雨倾泻。卖花娘头上的海棠绢花瞬间覆上白霜,糖画艺人手中的铜勺凝结出冰晶牡丹。
毒池鬼仙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肉瘤里的人脸争先恐后地哀嚎。它挥舞着布满倒刺的骨鞭砸向冰幕,却在触碰冰层的刹那化作青烟——那些冰棱里封存着六朝古都的积雪,是高霜树用二十年阳寿从姑苏寒山寺的千年冰棺里取来的。
“破!“高霜树并指如剑,冰龙突然昂首长吟。龙睛迸射的寒光里,毒池鬼仙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在绝对零度中分崩离析。紫黑色的毒血尚未落地,就被冻成晶莹的冰棱,在月光下折射出万点幽蓝。
李铭渊从酒肆二楼的雕花木窗探出头来,手中还攥着半块梅花糕。他望着巷子里逐渐消散的冰雾,突然发现不对劲——本该在馄饨摊后厨的李九不见了,案板上只余半碗凉透的阳春面,面汤里浮着几缕诡异的紫烟。
“高兄!“他纵身跃出窗外时,看见高霜树正在巷口仰头饮酒。月光顺着那人银白的发梢滑落,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李铭渊的靴底刚触到水洼,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蜀山剑冢看到的场景:师父的佩剑就是插在这样的水洼里,水面倒映着漫天星斗,剑锋却已生出寸许青苔。
高霜树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瓷盏坠地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夜枭:“东南方三百步,槐树。“
李铭渊顺着指引望去,那株百年老槐的树冠正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本该在树杈间的鸦巢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团团黑雾,雾气中隐约可见八条蛛腿般的骨刺。更远处,猪皇佝偻的身影在巷尾若隐若现,他背上背着昏迷的李九,枯枝般的手指正把玩着李九腰间的玄铁令牌。
“这不是...玄甲卫的调令符?“李铭渊瞳孔骤缩。三年前北狄入侵时,正是他亲手将这道令牌系在李九颈间。此刻令牌表面的云纹正渗出黑血,在月光下扭曲成狰狞的鬼面。
高霜树突然按住腰间玉佩,冰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你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错过《偏天》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