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木叶的暗流（2/3）

佐助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石碑表面那凹凸不平的古代文字。随后，他闭上眼，将查克拉缓缓注入双瞳。再次睁开时，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三枚赤红的勾玉缓缓浮现，并开始以一种奇异的韵律高速转动。

写轮眼，开。

石碑上那些纷繁复杂、对常人来说如同天书的古代文字，在他的视野中仿佛活了过来，被一一拆解、分析、重构。字符不再是字符，而是一个个蕴含着庞大信息的数据块，在他的大脑中飞速排列组合。

“……森罗万象之力，源于阴阳……须佐能乎……伊邪那岐……”

这些曾经让他心驰神往、视为家族最强力量的禁术，此刻在他的眼中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目光，越过这些表象，被更深处、更核心的文字所吸引。

“……集齐九大尾兽之查克拉……唤醒创世之神树……以轮回之眼映照月亮，即可开启无限月读，为世界带来永恒的和平……”

神树……

轮回眼……

佐助的身体纹丝不动，但他的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些词语，像一把把灼热的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在波之国那个地底遗迹中，所看到的一幕幕画面的记忆枷锁。

那吞食了禁忌果实、额生第三眼的女神，那从天而降、拥有纯白眼瞳的外来者，以及那棵贯穿天地、吸收着整个世界生命力的巨树……

“原来是这样……”佐助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才发出一声轻微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喃喃自语，“宇智波一族追求的终极力量，家族石碑上记载的所谓辉煌历史，也仅仅是那个更宏大、更古老的神话中的一个残缺章节而己。”

所谓的无限月读，或许根本不是为了和平。

那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将整个世界作为祭品，用以迎接某个未知存在的，宏大的降临仪式。

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迷茫与对家族的执念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刺骨的、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的清明。

杀死那个男人，不再是终点。

那只是一个过程。一个回收他那双罪恶的眼睛，用以解读更多、更深层秘密的过程。

他的目标，是那更源头的秘密。

是那个在遗迹壁画中，被称为大筒木的，真正的神。

---

木叶之下，最深、最潮湿、常年不见天日的根部基地。

这里的空气永远混杂着泥土的腥味、消毒水的味道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志村团藏的独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一份加密情报卷轴。

卷轴的一角，有一个被某种未知力量擦过、留下来的极其光滑的、如同镜面般的圆形小孔。他用缠着绷带的、干枯的手指，反复摩挲着那个小孔光滑的边缘，感受着上面残留的、那股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却又充满了终极毁灭气息的能量。

愤怒。

贪婪。

两种极致的情绪在他的心底疯狂交织、碰撞，最终，都化为了他脸上那如同枯树皮般、不起一丝波澜的冷酷。

这个兵器，这个他寄予厚望、视作未来最完美工具的人柱力，失控了。

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控的方式。

但这种力量，这种非忍术体系的、近乎于法则的、能够轻易抹消物质存在的力量，又必须掌握在他的手中。必须！

一名戴着狸猫面具的根部忍者如同幽灵般出现，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头颅深埋：“团藏大人，我们所有对第七班的监视，都遭到了旗木卡卡西的阻碍。而且……”

“够了。”团藏的声音嘶哑而平首，打断了部下的汇报，“猿飞己经老了，他的天真和软弱，正在将木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缓缓站起身，在幽暗的石室中踱步，手中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一下，如同催命的钟摆，在空旷的基地里回响。

“既然无法在村外下手，那就把舞台，搬回村子里。一个所有人都看着的，盛大的舞台。”

他停下脚步，独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寒光。

“中忍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通知我们安插在砂隐村的线人，他们的那个计划，我原则上同意了。”

根部忍者身体一震，但不敢多言，只是沉声应是。

“另外，”团藏的嘴角咧开一个残酷的、几乎不像人类的弧度，“转告大蛇丸君，就说他最感兴趣的那个素材，很快就能送到他的面前，让他做好万全的准备。那个孩子，可比宇智波的遗孤，有意思多了。”

“我倒要看看，在整个忍界精英的众目睽睽之下，这只小狐狸，还能怎么藏住他那根与众不同的尾巴！”

---

几天后，阳光明媚的第七班训练场。

“哟，大家早上好啊。抱歉抱歉，今天在人生的道路上，一不小心就迷路了。”卡卡西以他那标志性的懒洋洋的姿态出现，仿佛前几日火影办公室里的沉重对话从未发生过。

“卡卡西老师！你又迟到了整整三个小时！”小樱的怒吼一如既往地充满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