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高塔内的死寂（2/3）

他看向一旁正在收拾东西的小樱和鸣人，两人看起来也很疲惫，尤其是小樱，眼圈都有些发黑，精神处于一种紧绷后的恍惚中。￠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我……"佐助的喉咙有些干哑。

"你醒了？"鸣人回过头，对他露齿一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笑容阳光得晃眼，和记忆中那双冰冷的金色眼眸形成了无比扭曲的对比。

"发生了什么？"佐助低声问，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查克拉的流动晦涩不畅，脖颈处那个印记的位置，更是传来一种隐秘的、被外物束缚住的怪异感觉。

"没什么，"鸣人说得轻描淡写，"就是你揍了几个音忍，然后没控制好力量，累晕过去了。放心，我们拿到了'天之卷轴'，可以去高塔了。"

佐助沉默了。他知道事情绝不可能像鸣人说得这么简单。但他同样敏锐地感觉到，无论是鸣人还是小樱，都不想再提起那段过程。空气中那种微妙的、刻意回避的氛围，让他将所有疑问都咽了回去。小樱在躲闪他的目光，而鸣人……鸣人则表现得太过正常，这种正常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将目光投向了远处那座首插云霄的、不祥的黑色高塔。

在规定时间的最后一刻，第七班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高塔的大门前，己经稀稀疏疏地聚集了不少通过考试的队伍。每一支队伍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彼此之间隔着安全的距离，沉默而戒备地打量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汗水味，以及一种无形的、名为"紧张"的味道。这里像是一个猛兽的巢穴，所有幸存下来的野兽都在这里舔舐伤口，同时用嗜血的目光打量着其他同类，评估着谁会是下一个猎物。

第七班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波澜。他们看起来和其他队伍一样狼狈，甚至更惨。一个昏迷刚醒，一个脸色发白，还有一个强撑着精神，任谁看都是一支在死亡森林里经历了苦战才侥幸生还的队伍。我爱罗的队伍远远地站在角落，那个红发少年用毫无感情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便不再关注。

他们按照指示，走进了高塔内部一个指定的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正对着门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石板，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一行训文：

"天，乃智慧之源，以备万全，可得天机……"

"地，乃体魄之本，以强吾身，可破地势……"

"看来，这里就是终点了。"小樱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鸣人点了点头，从忍具包里拿出了他们所拥有的"天之卷轴"和从音忍那里夺来的"地之卷轴"。"天地卷轴同时打开，应该就能触发机关了。"

小樱和佐助依言，各自握住一个卷轴的一端。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用力，将两个卷轴完全展开。

"砰！"

一阵浓郁的白烟猛然从卷轴中爆开，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白烟的逐渐散去而响起。

"恭喜你们，成功通过了中忍考试第二场。"

烟雾散尽，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他们曾经的老师，海野伊鲁卡。他穿着中忍的马甲，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如同邻家大哥般的温和笑容，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三个既狼狈又显露出几分成长的学生。

"伊鲁卡老师！"小樱惊喜地叫出声，这一刻，她是真的感到了安全和放松。

佐助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放松。看到伊鲁卡，就像是暂时从那个残酷的、非人的世界里脱离出来，回到了还在忍者学校时的、安稳的日常。

"你们都做得很棒，"伊鲁卡走上前，习惯性地揉了揉鸣人的头发，目光扫过三人身上的伤痕与疲惫，眼神里充满了关切，"这五天，一定很辛苦吧。但是，你们都坚持下来了，并且没有丢下任何一个同伴。这比什么都重要。"他由衷地为自己的学生感到骄傲，完全没有察觉到这支队伍内部早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开始对三人进行一番充满关怀的教诲，讲述着团队合作的真谛，讲述着火之意志的传承，讲述着成为一名真正的忍者所必须具备的品格。

这些话语，充满了来自"正常世界"的温暖与善意。小樱听着，眼眶渐渐红了，连日来的恐惧与委屈，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佐助也沉默地听着，紧绷的肩膀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然而，鸣人只是微笑着站在那里，安静地听着。他的笑容和煦，眼神清澈，看起来比谁都听得认真。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江离的意识正在他的脑海深处，用一种绝对理性的方式，将伊鲁卡的话语进行着解构和分析。

"'同伴'、'信赖'、'意志'……这些是木叶用来维持忍者集体稳定性的思想钢印，具备高度的传染性和凝聚力，能够有效降低管理成本，提升底层单位的作战效率和牺牲意愿……嗯，非常经典的思想模型，具备很高的研究价值。"

佐助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鸣人，心中忽然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