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蛇丸的“噪音”（2/2）

着头。

“那意味着……”大蛇丸伸出苍白的手，轻轻抚摸着一个浸泡着一只三勾玉写轮眼的培养罐，眼神迷离而狂热，“……有第三方，一个更高维度的‘观测者’，正在向这个系统里，投掷石子。”

“第三方？”忍者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概念。

“没错。”大蛇丸转过身，金色的蛇瞳死死地盯着他，“一个不属于木叶，不属于‘晓’，甚至不属于我所知的任何一方的神秘存在。他像一个幽灵，在棋盘之外，随意拨动着棋子，欣赏着我们这些‘棋手’的混乱与挣扎。”

大蛇丸笑了，笑得无比畅快，甚至有些癫狂。

“团藏以为他的对手是猿飞老师，猿飞老师以为他的麻烦是‘晓’和我。自来也以为他要守护的是预言和木叶的未来。他们都错了……全错了！”

“他们都在凝视着自己面前的深渊，却没发现，真正的深渊，在他们所有人的头顶，俯瞰着他们！”

这一刻，大蛇丸感觉自己触摸到了“真理”的边缘。什么长生不老，什么学会世界上所有的术，在眼前这个巨大的谜团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木叶崩溃计划？毁灭村子？杀死猿飞老师？

这些原本让他无比执着的目标，现在看来，是何其的幼稚和可笑。

“不……计划要改一改了。”大蛇丸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求知欲，“毁灭，太低级了。我要的，是‘捕捉’！”

他要捕捉这个“噪音”！他要研究这个“第三方”！他要将这个隐藏在幕后的“观测者”，拖到他的实验台上，一寸一寸地解剖开来，看看他的大脑构造，看看他的细胞序列，看看他究竟是如何颠覆这个世界的“常理”！

这才是科学！这才是永生！这才是他大蛇丸，穷尽一生所追求的终极真理！

“大人……您的意思是……”“根”忍者颤抖着问。

“木叶崩溃计划，照常进行。”大蛇丸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那份冷静之下，是更加汹涌的疯狂，“但是，核心目的，不再是毁灭。而是……一场盛大的科学实验。”

他顿了顿，蛇瞳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我要把水搅得更混，我要制造更大的混乱，我要让所有的‘棋手’都浮出水面。我要逼迫那个藏在暗处的‘观测者’，露出他的蛛丝马迹。”

大蛇丸走到实验室的中央，那里有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是木叶村的精确模型。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火影岩，拂过忍者学校，最后，停在了中忍考试的会场上。

“传我的命令下去，”大蛇丸的声音冰冷而决绝，“通知砂隐村的风影，计划提前。同时，让药师兜，把‘那个东西’准备好。”

“是，大蛇丸大人！”忍者如蒙大赦，磕了个头，便想立刻消失。

“等等。”大蛇丸叫住了他。

忍者身体一僵，绝望地回过头。

大蛇丸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额头上。一股阴冷的查克拉瞬间侵入，那名“根”的忍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神迅速涣散。

“知道太多秘密的‘噪音’，本身也是需要被清理的。”大蛇丸收回手指，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处理掉了一个废弃的实验品。

他重新走回自己的“王座”，坐了下来。实验室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油灯的火苗在不知疲倦地跳动着。

大蛇丸闭上了眼睛，但他的大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活跃。他在构思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戏”。这场戏的主角，不再是他和大蛇丸，甚至不是“晓”和五大忍村。

真正的主角，是那个未知的“第三方”。

而他大蛇丸，将是这场大戏唯一的导演，和最终的……收割者。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卷轴上，画着一个复杂的封印术式，术式的中央，是一个名字——“江离”。

这是他从团藏那里窃取来的，关于那个在木叶医院制造了巨大骚乱，却又神秘消失的少年的所有资料。资料很少，但每一个字都透着诡异。

“核遁……迷因……先祖之灵……”大蛇丸低声念着卷轴上的关键词，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越来越亮的光芒。

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舔过那个名字。

“江离……你，会是那个最关键的‘噪音’吗？”

地下深处，再无声息。只有一双充满求知欲和占有欲的蛇瞳，在黑暗中，亮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