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二人的“拂晓”（1/3）

雨停了。′e/z-l^o·o_k\b,o\o/k/.¨c!o`m′

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泥土与青草的腥味，像是被一场彻底的清洗过滤了一遍，连光线都显得格外清透。水滴顺着岩洞的边缘滑落，砸在下方的水洼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规律得如同某种古老仪式的节拍，敲打在死寂的沉默之上。

干柿鬼鲛将鲛肌大刀扛在肩上，刀身上缠绕的绷带己经被水汽浸润得有些发沉。他咧开鲨鱼般的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说，鼬先生，这次的任务可真是无聊透顶。那个小国的守护忍十二士，还不够鲛肌塞牙缝的。”他用一种轻松到近乎残忍的语调说道，仿佛刚刚结束的不是一场血腥的屠杀，而是一次乏味的散步，“不过，总算可以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九尾人柱力’了。听说那小鬼是西代火影的儿子？啧啧，真想看看他的血肉，是不是也像他父亲那样，带着金色的光芒。”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一场饕餮盛宴的期待，嗜血的欲望几乎化为实质，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宇智波鼬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站在洞口，背对着鬼鲛，黑底红云的御神袍在穿过林间的微风中轻轻拂动。他眺望着远方，那个被苍翠森林环抱的方向，正是木叶隐村的所在。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不起波澜，但井底却藏着连鬼鲛都无法洞悉的暗流。

此行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抓捕九尾吗？

鼬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数日前，从高塔之上传来的那个平静得可怕的声音。

“你的咒印，我帮你优化一下。”

仅仅一句话，就轻易抹去了大蛇丸花费数年心血设下的禁制，那种对查克拉规则的掌控力，那种仿佛世界基石般的“理”，如同梦魇，日夜盘旋在他的思绪里。那不是忍术，至少不是他所认知体系中的任何一种忍术。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东西，一种……“权限”。

他必须亲眼确认，“漩涡鸣人”的身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被整个村子排斥、被视为灾厄化身的少年，如今似乎变成了一个无法被现有情报解读的“异常点”。

“走了，鬼鲛。”鼬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打断了鬼鲛的喋喋不休。

“哦？”鬼鲛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这次，”鼬缓缓转过身，斗笠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平静的眸子，“我们从正门进去。”

鬼鲛先是一愣，随即，一个狰狞而充满恶意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他瞬间明白了鼬的意图——这不是一次需要潜行的抓捕，而是一次主动敲响警钟的“拜访”。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他们要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最剧烈的涟漪，好看清水下的鱼儿们，会如何惊慌失措地游动。

二人戴上斗笠，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雨后的密林之中，只留下那单调的水滴声，仍在不知疲倦地回响。

……

木叶村，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和煦，如果没有那两个突兀的身影，这本该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和平日子。

村口的一家茶馆，生意本就冷清，此刻更是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角落里那张桌子。两个戴着斗笠、身穿黑底红云长袍的男人，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仿佛两尊从地狱里走出的雕像。他们没有刻意散发查克拉，但那种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却像无形的蛛网，笼罩了整个空间，让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茶馆老板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他僵硬地擦拭着一个己经很干净的杯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他知道，他们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街道对面，木叶丸正带着他的两个跟班，乌冬和萌黄，进行着“忍者游戏”。

“看我的！色诱术！”木叶丸大喝一声，变成一个不成形的、歪歪扭扭的女性模样，引来两个同伴的哄笑。

就在他得意洋洋地准备接受喝彩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了茶馆。笑声戛然而止，木叶丸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看不懂那身装束，也感受不到查克拉的强弱，但他身为三代火影之孙的血脉，让他本能地嗅到了一股极致的危险。

那不是忍者对决时的杀气，而是一种更纯粹的、来自生命层级的威压。就像兔子在草丛中瞥见了盘旋于高空的苍鹰，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

“木叶丸……你怎么了？”乌冬吸着鼻涕，不解地问道。

木叶丸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两个身影，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恐惧，在无声中蔓延。

茶馆老板在长久的煎熬后，终于鼓起勇气，悄悄将手伸到桌下，按动了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几乎在同一时间，村口的守卫神月出云和钢子铁，也注意到了这两个不速之客。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声张，却用最隐蔽的手势，向村子内部发出了最高级别的“特级警报”。

嗡——

整个木叶，这部名为“和平”的精密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