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烈焰的悲鸣（2/4）

、几乎凝成固体的黑色火焰，在他的指尖生成。那不是普通火焰的橘红，而是一种吞噬光线的、纯粹的、令人心悸的漆黑。

然后，他屈指一弹。

那粒黑炎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划破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佐助的写轮眼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微弱的黑线，身体的反应速度完全跟不上视觉。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意料之中的灼痛。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冲击，没有热量，甚至没有一丝皮肤被灼烧的感觉。

他困惑地睁开眼，低头看去。自己最常穿的黑色训练上衣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无比光滑、边缘呈现出诡异的“湮灭”状的完美圆孔。那不是碳化，不是烧焦，而是布料的纤维、结构，连同其“存在”本身，都被彻底抹除后留下的空洞。透过圆孔，他能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皮肤，甚至连一丝发红的痕迹都没有。

这己经不是单纯的查克拉操控了。这是对能量形态、作用范围、输出功率精确到原子级别的绝对掌控。这份控制力，比刚才那“抹除”豪火球的神秘手段，更让佐助感到一阵发自灵魂深处的冰冷。-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你所做的，只是将查克拉转化为狂暴的热能，追求最大范围的‘无序’释放。”鼬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个导师在给最愚笨的学生讲解最基础的公理，“这很原始，也很浪费。就像一个婴儿在胡乱地挥舞着一柄与他身体完全不匹配的铁锤。”

他向前踏出一步，月光照亮了他平静的脸。

“而力量的本质，是‘秩序’。是让每一份能量，都在最精确的控制下，去完成它唯一的目标。我没有熄灭你的火焰，佐助。我只是‘说服’了构成它的那些查克拉，让它们放弃无效的狂欢，回归到更稳定、更‘低熵’的初始状态而己。”

“低熵”？

这些陌生的词汇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刺入佐助混乱的思绪中。自尊和骄傲被对方用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彻底碾碎，巨大的愤怒淹没了一切。

“闭嘴！”

他怒吼一声，将查克拉瞬间聚集于脚下，地面发出一声轻微的爆响。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鬓。这是他从李洛克那里复制并优化过的高速体术，三勾玉写轮眼在眼眶中疯狂转动，捕捉着鼬身上每一丝肌肉的颤动，预判着他所有的应对动作。

然而，鼬的应对，再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

面对佐助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鼬的动作幅度小得令人发指。他几乎只是在原地进行着微小的侧身、抬手、偏头、垫步。佐助的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擦着他的鼻尖打空；他的腿鞭蕴含着千钧之力，却只是扫过鼬微微抬起的手肘，所有的力量都被一股巧劲卸掉。

佐助感觉到就像一个冲向一台由无数精密齿轮构成的仪器的疯子。他的每一次攻击，无论多么迅猛，角度多么刁钻，都会被对方用最节能、最不可思议的方式轻松化解。他好像在攻击一团没有实体的幻影，所有的力量都沉重地落在了空处，憋闷得他几欲吐血。

“愤怒，憎恨……这些都是高能耗的‘高熵’情绪。”在再一次交错的瞬间，鼬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它们会扰乱你的查克拉流动，干扰你的精神判断，让你在战斗中产生大量无用的、多余的动作。”

“你憎恨我，所以你想杀了我。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执着的‘复仇’，这个驱动你一切行为的内核，本身就是宇智波血脉中最深刻、最原始的诅咒？”

话音未落，在一次攻击的间隙，鼬的手指毫无征兆地、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轻轻点在了佐助的额头上。

和多年

前那个温暖的午后一样，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位置。

但这一次，指尖传递过来的不再是亲昵，而是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佐助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踉跄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他半跪在地，胸口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血丝，交织着不甘、屈辱与更深层次的迷茫。

“这双眼睛，不是恩赐，佐助。”鼬站在月光下，身影显得格外孤高，“它是一个观测‘深渊’的窗口。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其本质并非创造，而是用自己的精神去‘观测’和‘定义’那宇宙最底层的混乱真实，然后强行赋予其‘秩序’。每一次开启万花筒，每一次发动瞳术，都是在悬崖的边缘跳舞。你看到的越多，就越接近疯狂。”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提到了那个佐助最不愿听到的名字。

“你看到了漩涡鸣人的变化，却始终无法理解。因为他所代表的，是另一种极端——极致的‘高熵’，是生命能量毫无保留的无限释放。而我们，是注定要走向另一个极端的‘低熵’生物。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点碰撞，本身就触及了世界的某种禁忌。这也是我这次回来的原因之一。”

这些信息如同一柄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佐助的脑海里。深渊？高熵？低熵？世界的禁忌？每一个词他都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了一套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