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最终乐章：外科医生的镇魂曲（2/2）

以桌子为中心，空气瞬间凝固又猛然炸裂，一道超越听觉极限、足以震碎钢铁的毁灭性次声波，化作无形的利刃，朝着近在咫尺的奇克·查克轰然射出！

这是【寂静之声】的华彩乐章！

然而，奇克·查克脸上的惊愕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更加狂热的兴奋所取代。“太棒了！这最后的挣扎，真是太美妙了！”

在次声波即将触及他身体的刹那，【皮革探戈】的能力发动到了极致！奇克·查克的胸膛以一种违背物理法则的方式猛地向内凹陷，他胸前的皮肤被瞬间拉伸绷紧，变得像鞣制过的牛皮一样坚韧光亮。他的整个上半身，赫然变成了一面诡异的、由活人血肉构成的鼓！

“咚——！”

毁灭性的声波撞击在“鼓面”上，却没有造成任何穿透性伤害。所有的能量都被那坚韧的皮肤吸收、转化，最终发出一声沉闷而怪异的巨响。这声音仿佛带着嘲弄，将“作曲家”最后的绝响，变成了一首为“皮革探戈”伴奏的鼓点。

奇克·查克的身影再次笼罩下来，他的指尖冰冷，轻轻抚过林舟的脸颊，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艺术品。“现在，轮到我来完成这首乐曲的终章了。”

他的手指沿着林舟的脸颊轮廓，从额头到下颌，轻轻划过一道无形的线。

【皮革探戈】发动。

没有刀，甚至没有触碰。林舟脸上的皮肤，就像一张被精准裁剪过的面具，从他划过的那条线上猛地裂开，然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两侧剥离、卷起！

极致的痛苦甚至没能让他发出一声惨叫，因为声带早己在反噬中麻痹。他只能感到自己的脸正在被活生生地“脱”下，温热的血液糊住了他的眼睛，将他最后的光明也彻底吞噬。

奇克·查克陶醉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在他眼中是无与伦比的美。他凑到林舟耳边，用恶魔般的低语说道：“听，多么美妙的撕裂声。这才是你的乐章，最高潮的部分。”

林舟，或者说那个己经看不清面容的“东西”，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地，抬起了头。血液顺着他被剥离的脸庞流下，灌入他的眼睛，但他仿佛毫无所觉。在那一片血红之中，他的瞳孔深处，燃起了一种比奇克·查克更加疯狂、更加炽热的火焰。

血沫从他己经没有嘴唇的口中涌出，他的声音嘶哑、残破，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是啊，休止符了。”

他咧开一个血肉模糊的、可怖的“笑容”。

“我的乐章……是该结束了。”

奇克·查克似乎很享受他此刻的“认命”，好整以暇地问道：“临死前的胡言乱语吗？还是想求饶？”

“不”林舟的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又清晰得像针，刺入对方的耳膜，“我一首在想，我到底错在了哪里……现在我明白了。我不是在和你一个人战斗。我是在一头巨兽的肚子里，和另一个闯入者战斗。”

他“看着”对方那张因困惑而微微皱眉的脸，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你觉得你赢了？你拆掉了我的‘乐器’，打断了我的‘演奏’，你以为你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难道不是吗？”对方冷哼一声，正准备发力，给予最后一击。

“当然不是！”林舟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颠覆性的狂热，

“我在等它锁定你，你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