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章 抉择的现场（2/3）

芒。

苏寒颜看着屏幕上那些关于“抢人”的喧嚣，红唇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节目组还真的会挑拨事情。” 这种赤裸裸的引导和剪辑，无非是想制造冲突，博取眼球。

关姐站在一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语气带着对苏寒颜绝对的信心：“的确，老板不需要抢任何人。顾同学心里有数，他肯定会选择你的。” 在她看来，顾羡的乖巧和“懂事”是写在骨子里的，更何况，跟着苏影后，前途无可限量。

“是吗？”苏寒颜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纤细的手指在光洁的化妆台上无意识地轻轻点着，发出细微的叩击声。她的目光有些飘忽，似乎并未完全聚焦在眼前的热搜上。“这些都不是事，”她忽然话锋一转，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看向关姐，“最近，我老是做奇怪的梦。”

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补充道：“你有没有做过，特别真实的梦？真实到……醒来后还觉得心口发闷，好像真的经历过一样？”

关姐闻言，脸色瞬间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身体都下意识绷紧了：“老板……是关……关那件事情的吗？”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小心翼翼。

苏寒颜的脸色也沉了沉，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但很快被她压下：“不是。我很久没有梦见那个事了。” 她语气肯定，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

关姐这才大松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职业微笑：“那就好，那就好。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或者……压力有点大？”她体贴地建议，“要不要让营养师调整一下食谱，或者安排个SPA？”

苏寒颜摆摆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心里也奇怪。好像自从顾羡出现在她生活里，那些纠缠了她许多年的、关于“那件事”的冰冷噩梦，确实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关于顾羡的、更加光怪陆离却又带着奇异真实感的梦……这让她隐隐不安，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慰藉。

———

晚上的录制准时开始。演播厅灯火通明，气氛比白天更加紧张而充满期待。导师选择环节，是节目组精心设计的高潮。

流程并不复杂。学员依次上台，面对镜头和西位导师，宣布自己的最终选择。节目组故意留出了白天的空档，让学员们“深思熟虑”，也给观众制造了足够的悬念和讨论空间。

录制时间不长，但火药味和话题度却丝毫不减。大多数学员都选择了最初进入的导师队伍，表达着某种“忠诚”或“习惯”。只有少数几个学员，在权衡之后选择了新的方向：有人从魏轻语组跳到了以严苛著称的李思导演组，寻求更专业的打磨；也有人从其他组跳到了人气和亲和力兼具的魏轻语组，寻求更舒适的环境。

然而，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是：截止目前，苏寒颜组，没有一个学员选择离开。而她本人，也如同高岭之花，稳坐导师席，除了必要的点评，并未向任何其他组的学员递出橄榄枝。她的组，像一座壁垒森严的堡垒，固若金汤。这种无声的“排他性”和学员的“忠诚度”，本身就充满了话题。

终于，轮到了顾羡。

后台通道的阴影里，顾羡深吸了一口气。聚光灯下的喧嚣似乎被隔绝在外，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清晰的心跳声。他知道，这次选择，绝不仅仅是选一个导师那么简单。这关系到后续至关重要的环节——与导师合作排演。首接在亿万观众面前呈现。这几乎是决定未来星途的关键一步。

理智在疯狂分析：

魏轻语： 前世的伯乐，温柔耐心，擅长引导演员挖掘内心，与她合作，表演上能得到极大的提升和安全感。而且，选择她，可以避开与苏寒颜更深的捆绑，远离那个让他灵魂战栗的漩涡。这似乎是“正确”的选择。

苏寒颜：顶尖的资源，无与伦比的曝光度，跟着她，哪怕只是“挂名”，都能获得巨大的关注。但代价是什么？是更深地卷入她的世界，是那无形的“服从”枷锁，是时刻提醒着他“替身”身份的巨大压力。而且，苏寒颜的指导风格……他前世并未真正体验过，但以她的性格，恐怕是极致严苛，甚至带着冰冷的审视。他能承受吗？

他走上舞台的每一步，都感觉异常沉重。聚光灯打在身上，滚烫得仿佛要将他灼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西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魏轻语温和的期待，以及……苏寒颜那看似随意、实则冰冷的能穿透人心的视线。

主持人带着职业笑容，将话筒递给他：“顾羡学员，经过一天的思考，相信你心中己经有了最终的决定。那么，请大声告诉我们，你选择的导师是——？”

全场屏息。

顾羡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掠过了魏轻语。魏轻语脸上带着鼓励的微笑，眼神清澈而温暖，像一泓能包容一切的春水。他的心猛地一抽，前世她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和温暖关怀瞬间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嘴，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苏寒颜。

她并没有看他。她微微侧着头，正姿态优雅地喝了一口水，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子，红唇贴着杯沿，小啜了一口。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