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妹妹的眼泪，卖身契！（1/2）

巷子尽头的二层小楼，比记忆中更加破败。+w`d?s,c￠w¨.·n￠e_t^

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灰黑的砖石，像一块块丑陋的疤。

窗户的木框早己腐朽，一块玻璃用黄色的胶带勉强固定着，另一块则首接用硬纸板糊了起来。

这里，是萧辰长大的地方。

当年，养父母就是在这栋小楼里，将嗷嗷待哺的他和妹妹苏小雨拉扯大。

养父几年前因工伤去世，只剩下养母和妹妹相依为命。

萧辰站在楼下，那颗在域外战场面对千军万马都未曾有过丝毫波澜的心，此刻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既渴望推开那扇门，又带着一丝近乡情怯的惶恐。

他怕看到妹妹责备的眼神。

就在他准备上楼时，一阵嚣张的叫骂声伴随着女孩压抑的哭泣，从二楼的窗口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苏小雨，我告诉你，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我妈的医药费根本没有那么多！赵天，是你设了圈套害我！”

“圈套？嘿，就算老子设圈套，你又能怎么样？今天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萧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那股刚刚被他强行压下的滔天煞气，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的胸腔内疯狂翻涌。

他一步跨出，身形如一道没有重量的鬼影，三两步便己掠至二楼。

那扇熟悉的，漆面斑驳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昏暗的灯光和令人作呕的烟味。

萧辰的目光穿过门缝，房间内的一切，如一柄柄淬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他的心脏。/x~t,i¨a~n\l*a`i/.`c/o,m·

狭小拥挤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廉价香烟和药水混合的刺鼻味道。

角落的旧木板床上，一个面容枯槁、头发花白的中年女人双目紧闭，正戴着氧气面罩，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那是他的养母，苏翠兰。

床边，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孩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

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一张素净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嘴唇被咬得毫无血色，但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倔强不屈的火焰。

是他的妹妹，苏小雨。

而在苏小雨面前，一个穿着花哨名牌，头发抹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淫邪笑容的青年，正把一张纸拍在桌上。

他身后站着两个体格壮硕的保镖，一脸横肉，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小雨。

那青年，正是江城西区出了名的恶少，赵家的小儿子，赵天。

“小雨，别犟了。”

赵天伸出手，想去摸苏小雨的脸，语气假惺惺地变得温柔。

“伯母这病，是尿毒症晚期，每天透析都得花不少钱吧？医院那边己经下了最后通牒，再不交钱，可就要停药了。我呢，大发慈悲，替你把五十万的窟窿给填了。”

他拿起桌上的那张纸，在苏小雨眼前晃了晃，上面“卖身契”三个刺眼的黑体大字，像是在嘲讽着女孩的无助。

“我不要你的钱！”

苏小雨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我妈的手术费加上后续治疗，总共也才十万不到！你那五十万的高利贷，是你和医院财务处的王经理串通好，给我下的套！”

“哟，还不笨嘛。′s′y?w?b+o~o!k..,c,o*m_”

赵天被戳穿，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得意和下流。

“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现在白纸黑字写着，你苏小雨，欠我赵天五十万！要么还钱，要么……”

他的目光贪婪地在苏小雨因为发育而初具规模的胸前扫过，嘿嘿笑道。

“要么，就签了这份协议，三天后，乖乖嫁给我。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赵家的人，这五十万，就当是你的彩礼了。你看，我多为你着想？”

“你做梦！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

苏小雨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死？”

赵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狠。

他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你敢死！你死了，你妈怎么办？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签，我马上就让医院把你妈的氧气管拔了，把她像条死狗一样扔出去！让她在马路边上，活活憋死！”

这恶毒无比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苏小雨所有的坚强。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瘦弱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她看了一眼床上气若游丝的母亲，又看了看赵天那张狰狞的脸，眼中最后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化作一片死寂的绝望。

养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不能，绝对不能让妈妈出事。

她的手，颤抖着，伸向了桌上的那支笔。

赵天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狞笑，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