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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滇王图腾(1/2)
“她的工作习惯呢?”段景宏再次追问,“有迟到早退?或者跟啥子可疑人员接触过?”
“考勤记录我让人事科送来了,你等下也可以进行核对。\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陈维桢指了指桌上的牛皮纸袋,“她几乎从不迟到,加班也很频繁,尤其是案发前一个月,总说在做展柜维护,好几次下班了还待在馆里。”
陈馆长说完后,顿了顿又再次补充道:“至于接触的人,好像没啥特别,除了偶尔有几个来送文物鉴定的古玩商人,但都是走正常流程,而且都通过了安检,也没觉着有啥异常之处。”
叶澜沧听罢之后,忽然插嘴追问道:“陈馆长,那些古玩商人都叫什么名字?”
陈维桢的茶杯“咚”的一声放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叶警官,这我到哪里去知道?但来得频繁的有一个人我倒是了解了,这个人叫龙楚雄,他是滇南本地人,开了一家聚宝斋当古董商。”
“他来过几次,说是帮客户送东西鉴定,但都是找鉴定部的老郑,没见他跟沐思茅有什么交集,不过......”
“不过什么?”段景宏果断追问,他也认为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猫腻,可能会挖出线索。
“不过有一次不太对劲。”陈维桢像是下定了决心,仔细回想后才补充道,“我看见沐思茅从龙楚雄的车里下来,就在博物馆后门那条小巷里。.8^4\k/a·n¨s·h`u\.`c/o*m_当时因为是晚上,我以为她搭顺风车回家,所以当时我也没多问。”
窗外的槐树影突然被一片乌云遮住,办公室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段景宏站起身,迈步走到窗边,看着博物馆后门那条狭窄的巷子。那里正好避开了正门的监控,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陈维桢:“陈馆长,沐思茅辞职时,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那个画满纹饰的图谱?”
陈维桢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她离职很仓促,办公桌上的东西都带走了,只留下几根用过的毛笔和半瓶墨水。”
陈馆长话音刚落,忽然像又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身道:“对了!她临走前交了一份《古滇国青铜器纹饰研究》的手稿给我,说是当成离职前的工作汇报,我最近也很忙,还没有时间看。”
陈馆长快步走到了书架前,在一堆文件里迅速翻找起来。
段景宏和叶澜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就在这时,陈维桢突然“啊”了一声,手里多了一叠泛黄的稿纸,封面上用娟秀的小楷写着书名,背面却用铅笔歪歪扭扭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像是一条盘曲的蛇,嘴里叼着一枚印章,正是古滇国传说中滇王授印的图腾。¨3¢8+k+a·n+s\h·u′.*n!e\t-
叶澜沧的笔尖“啪”的一声折断了铅芯。
段景宏接过手稿,指尖触到纸张背面的凹凸感,在那图腾符号的下方,似乎还藏着一行极浅的字迹,看上去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那种。他举起稿纸对着光线,终于看清了那行模糊的小字:“六月初六,黑石渡,龙抬头。”
陈维桢端着刚续满水的茶杯站在一旁,看着段景宏凝重的神色,声音有些发颤:“段警官,这,这是什么意思?”
段景宏没有回答,只是将手稿小心翼翼地递给叶澜沧。
窗外的乌云越积越厚,一场新的暴雨似乎正在酝酿。
二人又跟陈馆长聊了聊,随后就告别了,陈维桢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时,走廊里的铜铃声恰好响起。段景宏抬头看见穹顶下悬挂的风铃,那是由六片古滇国青铜残片串成,每片残片上都刻着不同的雷纹,风吹过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与博物馆里的静谧形成奇妙的共振。
“我们从沐思茅的手稿背面发现了六月初六,黑石渡,龙抬头。”叶澜沧压低声音,指尖划过展柜玻璃,里面陈列着一件修复完整的青铜鼎,“我个人感觉这日期像是黑市交易的暗语,只不过目前我们还无法破解这个黑市暗语。”
段景宏没说话,目光落在青铜鼎的足部。那里有一道极细的修复痕迹,与他在陈维桢办公室看到的陶釜如出一辙。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展柜里一枚小巧的青铜印章:“你看这‘滇侯印’的蟠螭纹,对比沐思茅手稿上画的是不是很像?”
叶澜沧凑近细看,眉头微蹙:“蟠螭纹是古滇国青铜器的典型纹饰,但她画的那幅螭龙的眼睛用了战国时期的‘臣字眼’,可滇王印的年代在西汉,这明显是个破绽。”
“破绽?”段景宏挑眉。
“对。”叶澜沧从包里抽出那份复印件,展开其中一页,“你看,这是我昨晚整理的滇王印摹本,龙纹的眼睛是‘杏核眼’,而沐思茅画的却是‘臣字眼’。”
“要么是她学艺不精,要么...”她顿了顿,声音沉下来,“要么是故意留下的误导信息。”
二人沿着走廊慢慢走,脚下的红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左侧展柜里摆放着几件滇南少数民族的银饰,右侧则是一排玻璃柜,里面全是修复中的文物残片,石膏模具和工具整齐地排列在托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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