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柳轻烟（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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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高层，包厢雅座。

几个穿着明显更华贵、气度沉凝的身影凭栏而坐，目光也投向擂台。

“轻烟这孩子，心气是高了点，但资质确实难得。”

一个穿着青色锦袍、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髯的老者缓缓开口，他是青锋门的一位外事长老，姓赵。

语气平淡，但眼底深处的那份满意藏不住。

“赵长老过谦了。”

旁边一个身材微胖、穿着员外服的中年人笑着接口，他是城里一家大商行的东家，

“轻烟昨日的战斗，我等可是看得真切，当真是一剑光寒，后生可畏啊！”

另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劲装、面容阴鸷、手指骨节异常粗大的汉子抱着骼膊，冷冷地看着下方。

他是黑虎帮的一位执事，姓钱。他嗤笑一声

“刘镇山那老棺材瓤子还没死心？派个伤号上来，是嫌丢人丢得不够快？”

他目光扫过孔羽，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一丝探究，

“也好，正好看看这小子踹废磐石的那一脚是不是凑巧。”

赵长老瞥了钱执事一眼，没接话，只是淡淡道

“武道切磋，胜负本是常事。轻烟若能胜，也是她勤学苦练的结果。

至于对手如何，非我等所能置喙。”

话语冠冕堂皇，但那份对孔羽的漠视，和对柳轻烟必胜的笃定，同样清淅。

裁判的声音还在回荡

“双方上台！”

孔羽深吸一口气，迈步，沉稳地踏上通往擂台的台阶。脚步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淅的回响。

就在他踏上擂台边缘的同一刻——

对面入口处，一道青影毫无征兆地动了！

不是走，不是跑，更象是被一股无形的风骤然卷起，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迅捷得如同离弦之箭！

青色的身影在众人视线中拉出一道模糊的残影，只一眨眼，便已稳稳立在擂台中央。

快！快到让许多看客只觉眼前一花，擂台上便多了一个人。

流云道场标志性的淡蓝色劲装，贴身利落，勾勒出秀气的身形。

墨色长发用一根简单的青色发带束在脑后，露出一张年轻、柔美、清冷的脸。

肤色是那种常年练剑不见日光的冷白，像上好的寒玉。

眉眼间带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疏离和傲气，目光扫过看台时，带着审视，如同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间悬着的那柄剑。剑鞘是深沉的墨色，没有任何多馀的装饰，古朴无华，

但一股森冷的锋锐之气，却仿佛能通过剑鞘，刺得人皮肤生寒。

柳轻烟站定，身姿如崖边青松，纹丝不动。

她目光最终落在刚刚踏上擂台的孔羽身上，眼神平静无波，

如同在看一块石头，一根木头。那平静底下，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漠然和理所当然的俯视。

孔羽走到擂台中央，站定。脚下青石板的冰凉通过薄薄的鞋底传来，刺激着感官。

两人相隔三丈站定。一个沉静如渊，一个冷傲如冰。

裁判站在中间，例行公事地重申规则

“点到为止，不得故意伤人性命！一方认输、倒地不起、或跌出擂台即为负！听清楚没有？”

“清楚。”孔羽的声音不高，但异常平稳，字字清淅。

柳轻烟没有开口，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下巴，目光依旧锁在孔羽身上，

那眼神不象是打量对手，而更象是在评估一件物品，

或者，在计算需要几招将对方击败。

看台上，刘镇山抱着骼膊，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象是被这傲慢激怒。

流云道场弟子聚集的局域，则爆发出几声更加明显的嗤笑和议论：

“啧，刘老头就教出这种货色？”

“看柳师姐怎么收拾他！”

柳轻烟似乎听到了同门的议论，她冰冷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不是笑，更象是一种对既定结果的确认。她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玉器相击般的清脆，

清淅地传到孔羽耳中，也飘散在喧闹的演武场里：

“三招。”

只有两个字，毫无情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