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再见星怡（3/3）

攥出了汗渍。此刻，许泽的哽咽声混着苏雨萌的抽泣，如同根根细针，一下下扎在他的心头。

"当年我总觉得，给她优渥的生活就是爱。"沈天雄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声音，"却忘了问她真正想要什么！”，说到这里，沈天雄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女儿毫无血色的另一只手，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星怡，是爸爸错了……爸爸不该只想着给你安排好一切，却从没问过你快不快乐。”

许泽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见沈天雄佝偻的背影，仿佛在这一瞬间，沈天雄苍老了十岁。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沈天雄，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更用力地握紧沈星怡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她，唤醒她沉睡的灵魂。

“你知道吗？”沈天雄突然转向许泽，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恳求，“她小时候最喜欢骑在我肩膀上，说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超人。可后来……后来我忙着赚钱，忙着应酬，连她初中毕业典礼都没去成……”沈天雄的声音渐渐哽咽，“现在想来，那些签不完的合同、开不完的会，哪有我女儿重要啊！”

苏雨萌捂着脸泣不成声，她知道此刻这两个男人都需要空间，于是悄悄地退出病房。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光影，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仿佛在记录着这漫长而煎熬的时刻。

“许泽，我有话对你说”，沈天雄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声线，随后缓缓对着许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