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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完结(1/2)
公羊?元寅不禁愕然,她以为自己的名字够与众不同了,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古老复姓的继承人。+3+5_k+a.n¨s+h+u-.′c′o!m¢
姓公羊的青年默认了工作人员的猜测,他眼角也没有瞟向包括元寅在内的其他人,扬起下巴,高傲地发问:“你们闫导在哪里?”
“闫、闫导在外面,”女工作人员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过于兴奋或是过于紧张,“我可以带您去找他!”
她干脆利落地抛弃了元寅,颠颠儿地巴在青年身后,四肢百骸齐哆嗦,激动得像随时都能倒地厥过去。
元寅:“……”
“至于嘛,”摄像大哥口气酸溜溜,“看她那小鼻子小眼儿的丢人样,又不是没见过高富帅!”
“他是高富帅?”元寅到底没看清公羊的脸,只好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的背影,“有多帅?”
摄像大哥发出一声嗤笑:“能有多帅?肯定是比不上沈嘉燧,连咱们组里的胡子恒都比他强!架不住人家有钱啊,公羊弼是学府集团新任CEO,才二十几岁,几十亿身家,可不就是女人最爱做梦那款青年才俊!”
学府集团的CEO啊,原来这位公羊不止是高富帅,还是霸道总裁。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他的名字叫“弼”,哪个“弼”,弼马温的“弼”吗?
元寅脑子乱转,嘴上胡应:“他说话怪怪的,什么‘倭人’,什么‘莫要’,像拍古装片。”
“谁说不是呢,”摄像大哥对公羊弼深恶痛绝,“有钱人不一定有文化,装腔作势,附庸风雅!”
两人短暂地交流完公羊弼的坏话,很快将他抛诸脑后,元寅找到换衣服的房间,朝摄像大哥点点头,脱掉鞋子,独自拾阶而上。
八月伏天,她在板鞋里只穿了一双薄薄的船袜,几个小时下来早被汗水湿透,味道不怎么好闻。元寅踩到木台阶顶端,抬手欲拉纸门,顿了顿,又弯腰脱掉了袜子。
双脚仿佛破茧而出,终于无拘无束地曝露在空气中,脚底接触到浸凉的木地板,元寅活动了一下脚趾,感觉整个人都重获新生。
“哗”,她轻轻拉开了纸门。
…………
……
房间内昏昏暗暗,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明明时间正值午后,那一天中最暴烈最不讲道理的阳光经过纸门过滤,却变得垂垂老矣,仿如夕照余晖。*E′Z?晓,税¨惘/ ?更·鑫`蕞-全,
凭借一点不刺眼的光线,元寅注意到地面铺着榻榻米,按公羊弼的说法,这应该称之为“席”,也是我国古代传到日本去的东西。
席上平平整整地放置了一套汉服,经过仔细地熨烫,线条规整,布面浆直,乍看来半点褶皱都没有。
元寅伸手摸了摸,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货,用料既轻且薄,还挺软活。
她高兴了,三下五除二脱掉裙子,拎起汉服抖了抖,一件件按顺序往身上套。
她是古装偶像剧专业户,从汉朝拍到清朝,什么样的戏服都是穿惯了的,没多久便穿戴齐整,发现这身像唐朝女子的装扮:齐胸襦裙、披肩、宽袖软塌塌地垂至腰间。
颜色也是唐代最流行的石榴红,元寅越看越喜欢。
她兴致勃勃地散开脑后的马尾,就用那根皮筋,扎了个歪歪扭扭的小髻。
可惜没有镜子,元寅猜想这也是节目组设置的爆点——观众就想看到明星蓬头乱发、衣衫不整地推门出去。
对了,还要卸妆。
为展现卸妆前和卸妆后的明显区别,元寅今天特意化了浓妆,三层隔离两层粉底腻在皮肤表面,这半天汗出的,没把她难受死。
她连忙从换下来的裙子口袋里掏出卸妆油和棉球,熟练地把卸妆油倒在棉球上,刚要朝脸上抹,动作又停住了。
不对,她想,这么顺利就卸完妆,观众一定能猜到她早有准备,不然谁会把卸妆油随身携带?再说了,情节没有曲折的秀也不好看啊!
她是要假装没有带卸妆用品,急急忙忙地冲出去翻行李;还是找一个水笼头,让摄像机拍到她把脸皮都搓下一层的豪爽英姿?
嗯,元寅觉得观众应该喜欢Plan B。
她当机立断,把卸妆油和化妆绵又塞回裙子口袋里,摸了摸头发,蕴酿好情绪,一把拉开纸门。
“哗啦”,纸门又发出低调的摩擦声,元寅有点喜欢听这个声音,让她想起夏夜里从窗棚兜头滑下来的一蓬雨。
她定睛一看,门外却不是她沿路走过来的庭院,而是一处小小的天井。
元寅眼睛眨了眨,转瞬即想明白了,她一定是换衣服的时候模糊了方向感,开错另一面的纸门。
小小的天井内容丰富,正中央堆了座假山,山体遍布青苔,峰巅还斜斜地栽着一棵矮松。
棋院的整幢木制建筑都建在基架之上,天井的地面凹陷进去,假山便显得高度有限,那棵矮松靠向外侧,仿佛伸手就能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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