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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等待(1/2)
与陈记后院的松弛截然相反,刘记酒坊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死气。^j+y*b/d+s+j\.!c-o′m-
作坊里,炉火半死不活地燃着,只有零星两三个无精打采的伙计守着,机械地翻动着蒸锅里的粮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粮食蒸煮过头、略带焦糊的沉闷气味,全然不见往日的忙碌与酒香。
库房里,积压的酒坛沉默地矗立在阴影中,如同一座座冰冷的墓碑。
刘贵独自瘫坐在他那张竹躺椅上,往日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他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油腻的头发胡乱贴在额角,一身半旧的绸衫皱巴巴地裹在发福的身躯上,敞开的领口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里衣。
他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账单,上面密密麻麻的红字(欠款)刺得他眼睛生疼。
“完了…全完了…”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黑黢黢的椽子。
库房积压的高价酒水卖不动,每日的开销流水一样往外淌,伙计的工钱己经拖欠了半月,债主堵门的叫骂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更让他心如刀绞的是,陈卓仁那个王八蛋,不仅拒绝了他赊粮的请求,还落井下石地催讨旧债!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烧得他浑身颤抖。_三·叶,屋, ,更¢新!最¨快?
他猛地将手中的账单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又觉得不解恨,抬起穿着脏污皂靴的脚,对着地上一个空酒坛狠狠踹去!
“哐当——哗啦!”
酒坛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作坊里格外刺耳,惊得外面昏昏欲睡的伙计猛地一哆嗦。
“陈卓仁!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刘贵嘶哑着嗓子咆哮,声音里充满了穷途末路的怨毒和不甘,“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吼声在空荡的作坊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和疯狂,最终化作一阵剧烈的呛咳。
他佝偻着腰,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作坊角落里,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鼠被惊动,吱溜一声窜入更深的黑暗里。
……
姜府后院的秘密工坊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而复杂的芬芳,仿佛集百花之精粹、融五谷之醇厚。
这种芬芳又经过某种神秘力量的提纯,清冽、馥郁、层次分明,霸道地占据了每一寸空间,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纷争隔绝在外。·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巨大的黄铜蒸馏塔沉默矗立。
冷凝管末端,一滴晶莹剔透的酒液正以极其缓慢、如同凝结时光般的速度,缓缓汇聚。
最终“嗒”一声,坠入下方一只素白如玉的薄胎瓷碗中。
酒液晶莹无瑕,在琉璃灯罩透出的暖光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的琥珀色光晕。
姜岁寒一身利落的素色窄袖短襦,长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挽起,几缕碎发垂在光洁的额角。
她微微俯身,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瓷碗,鼻翼轻动,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香气变化。
她左手边的工作台上,散落着几个打开的小陶罐,里面是不同颜色、质地的酒曲粉末。
右手边则是一排小巧的琉璃瓶,盛放着浸泡着桂花、糯米,甚至某种奇异草籽的原浆。
徐天垂手侍立在工坊门口,目光却焦灼地黏在姜岁寒的背影上。
他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番欲言又止。
杏儿安静地守在一旁的小几边,小几上放着早己凉透的点心和茶水。
“小姐…”
徐天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打破了工坊里近乎神圣的寂静。
“窖里的‘寒潭香’封存得极好。在周围几个县城酒坊联合谈判下,酒水市场的风波,总算是彻底平息了。刘记王记元气大伤,陈记一家独大,但也…恢复原价了。”
他顿了顿,观察着姜岁寒的反应,见她依旧凝神于那碗新酒,毫无波澜,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您看…咱们是不是…是不是也该把咱们的酒,拿出些去探探路?哪怕先在安县小范围…夏老相爷那边…”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时机到了!
市场平静了,对手虚弱了,后台也有了。
姜家翻身的绝佳机会就在眼前!
姜岁寒仿佛没听见。
她拿起一根细长的陶瓷棒,探入瓷碗,轻轻搅动那琥珀色的液体。
酒液随之旋转,呈现出一种极其黏稠、如同融化黄金般的质感,在碗壁上拉出绵长、饱满、迟迟不肯坠落的“泪痕”,挂杯之相,美得惊心动魄。
她这才微微首起身,端起瓷碗,凑近鼻端,深深吸嗅。
一股比初代“寒潭香”更加醇厚、圆融、带着独特糯香与幽雅花韵的气息,瞬间充盈肺腑。
她浅浅抿了一口,闭目细品,任由那琼浆在舌尖流淌、回旋,感受着那精妙绝伦的平衡感。
片刻,她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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