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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1/2)
姜府那扇黑漆大门,在安县清晨薄雾中沉默着,如同深渊之口。°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门前的青石板路被露水浸润得发亮,倒映着三个扭曲佝偻的身影——陈卓仁、王财、刘贵。
他们己在这冰冷的石板上跪了整整两日。
膝盖处深色的绸裤布料早己磨破,渗出暗红的血痕,与石板缝隙里顽固的青苔污渍混在一起。
陈卓仁的额头重重抵着冰冷的石阶,曾经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不堪,几缕花白的头发粘在汗湿的额角。
王财则佝偻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双手死死抠着地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瘦削的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最不堪的是刘贵,他肥胖的身体跪伏的姿势极其吃力,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抽气都带着绝望的呜咽,浑浊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在布满油汗的肥肉上冲出几道滑稽又凄凉的沟壑。
“姜东家!开恩啊!给条活路吧!”刘贵嘶哑的哭嚎再一次撕裂了清晨的寂静,声音里是倾家荡产的恐惧,“我…我刘贵不是人!当初狗眼看人低有眼无珠啊!”
王财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里面是刻骨的怨毒和走投无路的疯狂:“姓姜的!你好毒的心肠!非要赶尽杀绝吗?当初…当初你找上门来,我……”
“住口!”陈卓仁陡然厉喝,声音却虚弱得发飘。?d+i!n¢g·d*i′a?n^t¢x′t\.′c!o!m-
他艰难地抬起上半身,那张曾以“儒商”自居、惯会惺惺作态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灰败的死气和深入骨髓的悔恨。
他死死盯着王财,嘴唇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呕出来的血块:
“怪我…都怪我!当初…我为什么要见她?为什么要装那个好人?让她…让她把酒卖出去烂掉…烂在那些泥腿子手里…烂死她不好吗?!是我!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给了她翻身的火种!我蠢啊!蠢透了!”
他猛地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街巷里异常刺耳。
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他却感觉不到痛,只有无尽的、噬心的悔恨在啃咬。
正是他自以为是的“仁慈”接见,给了姜岁寒那个绝望中的孤女一线生机,让她有机会把那些积压的酒……那些他当时以为是垃圾的东西……送到了刘贵面前!
正是那批“酸水”,换来了姜岁寒翻盘的第一桶金!
这认知像烧红的烙铁,日夜烫灼着他的心。+3+5_k+a.n¨s+h+u-.′c′o!m¢
周遭渐渐聚拢起看热闹的人群。
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如同嗡嗡的毒蜂,毫不留情地蜇刺着他们仅存的颜面。
“哟,这不是陈大善人、王老爷和刘老板吗?咋跪这儿啦?”
“报应!活该!当初挤兑姜家的时候多威风啊!”
“啧啧,听说他们借了外面大商号的高利贷去品酒大会打点,结果连前三十的门槛都没摸到,债主堵门,铺子都封了!”
“该!让他们黑心!酿的那也叫酒?马尿都比那强!”
每一句嘲讽,都像一把钝刀,在他们血肉模糊的自尊上反复切割。
在品酒大会开始之前,他们三家酒坊与许多钱庄、粮贩达成协议,后者资助金钱和粮食,他们负责取得好名次,双方达成合作。
刘贵还好一点,因为没有获得荐书,背负的债务少一些。
其余二人,即便是全部身家搭进去都填不上那个窟窿。
最终,陈卓仁和王财淘汰,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除了一些劳苦力去买一些散酒解馋外,其余人都在追逐寒潭香,对他们的酒不屑一顾。
陈卓仁闭上眼,身体摇摇欲坠,王财怨毒的咒骂被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粗喘,刘贵则彻底瘫软下去,肥硕的身体像一摊烂泥,只有绝望的呜咽还在持续。
就在这时,那扇仿佛永远不会开启的黑漆大门,“吱呀”一声,拉开了一道缝隙。
三人浑浊绝望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最后一丝微光,如同溺水者看见了浮木。
徐天那张刻板严肃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他看也没看地上形容凄惨的三人,目光平静地扫过门外围观的众人,然后微微侧身。
杏儿端着一个小小的黄铜火盆走了出来。
盆里炭火烧得正旺,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
在所有人疑惑的注视下,杏儿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三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拜帖——正是陈卓仁、王财、刘贵这三日来,托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银钱,才辗转递进姜府的那三张救命拜帖!
杏儿手一扬。
三张承载着三人最后希望的纸片,如同三片枯叶,飘飘荡荡,精准地落入了那跳跃着贪婪火舌的铜盆之中。
火舌猛地一卷!
昂贵的洒金笺纸瞬间焦黑、蜷曲,上面陈卓仁精心书写的“顿首再拜”墨迹,王财那歪歪扭扭的签名,刘贵按下的模糊指印,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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