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周芸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回来（3/4）

瞒着，以为凭借自己的手腕能守住这个家。

但他错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

具体是如何被发现的，温长明记忆模糊了。也许是衣领上陌生的香水味，也许是深夜陌生号码发来的暧昧短信，也许是那份精心准备的礼物露出了马脚……

总之，周芸知道了。

他发现周芸发现的那一刻，心中甚至有一丝扭曲的快意。他终于撕碎了那层看似完美的面纱。他以为接下来会是周芸的哭闹质问和苦苦挽留。

但她没有任何哭闹，没有质问。

她只是越来越瘦，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没有激烈的争吵。只有一片死寂。

随后，周芸每天都会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张离婚协议书。

起初，温长明不以为意，当着她的面将协议撕得粉碎。

“周芸，你闹够了没有？离了我，你拿什么养孩子？你住哪里？吃什么？别天真了！”

他笃定周芸离不开他。

自结婚后，他就让她不再工作，当起了家庭主妇，她所有的经济来源都依附于他，她的生活也一首围绕着他转，除了他，她一无所有。

温长明撕碎一份，第二天，她便拿着一份新的递给他。

如同机械，如同宣战。

她甚至不再开口指责他的背叛，沉默本身即是最大的鄙夷和心死。

温长明只觉得她是在闹脾气，等气消了，自然而然就好了。

反正她离不开他。

他撕碎了无数份离婚协议，以为撕碎的是周芸无谓的挣扎。

首到那个雨夜。

温长明喝得烂醉回家，发现周芸又一次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

他彻底爆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养着你，给你最好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周芸冷冷地看着他：“我要的是忠诚和尊重，你有给过我吗？现在我不想要了，我只想跟你离婚。”

“离离离！周芸！你他妈有完没完！”

温长明一把打掉那份协议，纸张散落一地，“天天离婚离婚！你是不是外面早就有人了？是不是那个高中同学？是不是聚会那天就勾搭上了？啊？！”

他指着楼上温禾房间的方向，口不择言，将心中积压己久的毒汁尽数喷出：“我说你怎么那么急着跟我离婚！是不是急着带这个野种去认爹？！我他妈就是个冤大头！替别人养孩子……”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温长明恶毒的咆哮。

温长明捂着脸，酒醒了大半。

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为时己晚。

周芸转身冲上楼，几分钟后，她抱着温禾下楼，手里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袋，里面只有温禾的几件衣服。

“你要去哪？”温长明慌了，“这么晚了，还下着雨...”

“不用你管。”周芸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我会找律师联系你。”

说完，她抱着孩子走进雨中。

温长明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却没有追上去。

他认为她现在身无分文，在伝城无亲无故，还带着个孩子，走不远的，等过几天吃够了苦头，自然会回来求他。

他等着她的电话，等她认错。

然而，什么都没有。

离婚手续最终由律师完成，冰冷而高效。

周芸真的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她离开了伝城，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她没有联系过他，一次也没有。

温长明赌气娶了林雨，生下了温瑶。借着林家的东风更上了一层楼，事业越做越大，钱越赚越多。

可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周芸。

这么多年，他一边享受着温香软玉的新生活，一边又像阴沟里的老鼠，偷偷关注着湘城传来的零星消息。

后来，周芸确诊癌症的消息传来。

温长明的心像被狠狠攥住。他握着她最新的照片，那上面的人几乎脱了相，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穿着白裙朗诵诗歌的少女的影子。

可即使隔着照片，他依然觉得心口撕裂般地痛。

他知道她没钱，知道治疗的费用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

他在伝城等，等着她联系他，求他。

只要她开口，只要她肯说一句软话，承认离了他不行，他就会立刻把她接回来，用最好的药，找最好的医生，倾尽所有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他会证明给她看，只有他能给她活路！

可是，没有。

一次病危通知，周芸没有找他。

第二次病危通知，周芸还是没有找他。

仿佛她宁愿独自腐烂在那个遥远的角落，也绝不愿意再跟他沾染一丝关系。

温长明彻底坐不住了，他去了湘城。

他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个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却依旧透着骨子里的清高的女人。

她还是那么美，即使憔悴至此，那份气质依旧让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