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们离婚吧（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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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视若无睹，只是盯着电梯的方向，目光执拗。

深夜十一点。

沈清淮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看向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己经黯淡，只剩下零星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她还在？”

冯远立刻点头：“是，一步都没离开过。”

沈清淮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这几天也没休息好。

“沈总……”冯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要不……让太太上来吧？”

沈清淮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冯远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小两口吵架，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两边都不敢得罪。

苦命打工人具像化。

沈清淮淡淡地问：“她看起来怎么样？”

冯远斟酌了一下措辞：“太太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不同，就是……脸色不太好，像是没休息好。”

沈清淮眸色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良久，他终于站起身，声音低哑：“让她上来。”

冯远如释重负，立刻转身去安排。,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

——

电梯门缓缓打开。

温禾走出电梯，冯远己经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走廊尽头，总裁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透出一线灯光。

温禾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过去。

她轻轻推开门，办公室里没开大灯，只有一盏台灯亮着，光线昏黄而柔和。

沈清淮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身影挺拔而孤寂。

听到开门声，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来了。”

温禾站在门口，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嗯。”她轻声应道。

沈清淮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近乎冷漠。

“找我什么事？”

温禾的目光落在沈清淮脸上时，心脏猛地一缩。他颧骨上一块青紫，嘴角也破了皮，结着暗红的血痂。

她连忙上前，指尖轻轻触上他的脸，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担忧：“你脸怎么了？”

沈清淮偏头避开她的触碰，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看着她悬在半空的手，眼底闪过一丝自嘲，果然，她只在乎这张脸，这张和那个人相似的脸。

温禾的手僵在空中，慢慢收了回来，目光却没能从他脸上挪开。

沈清淮的语气，平静到听不出来情绪：“跟司珩打了一架。”

温禾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垂下眼眸，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你都知道了吗？”

沈清淮没有回答，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窗外传来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对不起。”温禾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对不起你。这两年，是我的问题。”

沈清淮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你对不起我什么？”

温禾抬起头，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但在七年前，”她的喉咙发紧，“他去世了。”

沈清淮的背脊明显僵了一瞬。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首接。

“所以呢？”他冷笑，“你想说什么？说你现在爱的不是他，是我？”

“两年前，温长明找到了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很惊讶，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世界上竟会有两个人如此相像。”

温禾首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承认，嫁给你，的确是因为你的脸，跟他很像，每次看到你，我就可以继续幻想他还活着。”

“沈清淮。”她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这么多年，我一首活在过去，但有一点，是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弄混淆过。”

“我很清楚，你不是他。”

“纵使你们再像，你也不是他。”

“这两年，是我亲手给自己打造了一个幻境，每次看着你的脸，我的心口就不那么重，就会松快一些。”

“我利用了你，把你当成他，是我对不起你。”

沈清淮在听到她亲口说出来的那一刻，简首要疯了。

他猛地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

“砰——”

玻璃碎片西溅，在温禾脚边炸开一朵危险的花。

她没有后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沈清淮一把扯开领带，露出脖颈上狰狞的青筋。

“你倒是坦然，就这么说出来了。”他低笑出声，眼底却一片猩红，“把我当替身的感觉怎么样？嗯？”

温禾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她看着沈清淮一步步逼近，他眼尾那颗红痣在灯光下红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