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死了，她会爱我吗（4/4）

停下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脸，声音冷静得可怕：“沈煦之，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流着你的血。”

说完，他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沈煦之望着他的背影，嘴唇颤抖，最终，颓然地靠回轮椅里。

沈煦淣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永远在错误的时间做错误的决定，永远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满意了？”她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非得把他逼到口不择言才甘心？”

沈煦之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望着那扇己经关闭的门。

沈煦淣开口：“你怕清淮重蹈你的覆辙，怕他爱而不得，怕他痛苦绝望，可你忘了，这些苦他早就吃过了。”

沈煦之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无声滑落。

他知道沈煦淣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都是他无法辩驳的罪证。

“许寻，”沈煦淣不再看他，转向一首沉默的许寻，“送他回老宅。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踏出大门一步。”

许寻犹豫了一下：“大小姐，这.…..”

“怎么？”沈煦淣挑眉，“你想违抗我的命令？”

许寻立刻低下头：“不敢。”

“煦淣，”沈煦之虚弱地开口，“至少让我..….”

“让你什么？”沈煦淣打断他，“继续祸害清淮的人生？省省吧，哥哥。你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走到轮椅前，俯身与沈煦之平视，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回家好好养着吧。清淮的事，交给我。”

沈煦之看着沈煦淣的眼神，最终颓然点头。他知道，自己己经失去了干预的资格。

许寻推着轮椅离开时，沈煦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

阳光照在空荡荡的沙发上，那里还留着沈清淮坐过的痕迹。

就像他的心，永远留着一个儿子的位置，却再也无法填补。

沈煦淣摆了摆手。

许寻会意，推着轮椅缓缓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沈煦淣一个人。

沈煦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烟雾缭绕中，她的表情晦暗不明。

如果沈清淮决定再试一次，她这个做姑姑的，总要帮他扫清些障碍。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老爷子打来的。

沈煦淣吐出一团白烟，接通电话：“爸。”

电话那头传来沈老爷子威严的声音：“听说清淮这几天都没去公司？怎么回事？”

沈煦淣掐灭烟头，语气轻松：“没什么大事，小两口闹别扭呢。您别担心，清淮有分寸，会处理好的。”

挂断电话，沈煦淣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窗外暮色西合，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映照在她精致的侧脸上。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给我查一下，清淮现在往哪去了。”

对面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很快回复：“湘城。”

沈煦淣眉尾轻挑，又开口道：“再给我查一下温禾现在的住址，越详细越好。”

挂断电话后，沈煦淣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的天际线。

她想起沈清淮刚才的眼神，那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傻孩子，”她轻声自语，“爱情才是最不公平的东西。”

手机震动，一条信息弹出。

是温禾的地址，就在城东的一个老旧小区。

沈煦淣收起手机，转身离开。